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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真相当得皮贱,很是受不了了。
好在,文博还只是一只手蜻蜓点水地扶着她,另一只手根本还垂在床边。
这之于我,绝对是个莫大的慰藉。
请莫怪我丧尽天良,我真的几乎要走进去,想把文博扯出来。
我只想我的男人能跟我出来。
可惜,我曾经听过一个道理,它是这么个意思:有些人可以为你妥协一回,两回,甚至三回,但是他不会无止尽地等着为你妥协。
貌似正是苏总监告诉我的。
昨夜在雨里,文博站在原地,何尝不是最后一次在等我,等我还跟从前一样一蹦一跳地扑到他怀里。
错过了便没有了,他等不动我了。
于是当我这斗志昂扬的第一步才跨到半空中的时候,文博的手已经不在床边了。
我像尊劣质雕像,在房门口定住了。
他的手,她的腰,她的手,他的背,一起杀了我的眼。
我听到他用从前对我说话时那种低低的声音对怀里的女人说,“好,我们重新开始。”
或者应该这样说,早在这种低低的声音印在我心里的许多年前,它就是属于她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这样累。林赛拉终于累倒了晁文博,却有苏冬亦来拯救他。
你知道那种高昂阔步踩上云端却一脚踩空掉下来的感觉么?
我忽然觉得又想呕吐,于是我蹲下来呕吐。
今天以前,我以为我已经不会再吐了。
什么也没有,酸意翻滚地这样浓,却连脏兮兮的颜色也没有,除了清水,还是清水。
可能是声音太大了,吵着房里的人了。
苏冬亦先看到得我。
“……赛拉”她扶着文博的肩,虚浮而仓惶地唤了我声。
我得承认她除了脑袋包得像个兔子外,脸色也确实不怎么好看,跟片瓷砖似地,白得发冷,纱布里也隐隐向外透着淡红。
然后晁文博也看到我了。
他没有惊慌,没有失措,轻轻放下她的手,走过来稳稳一把扶起我,声音里是不可救药的漠然:“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让你不要跟来。”
我做了件自己也没想到的事情。
我扇了他,拿出了催命的劲儿扇了他。
那一记耳光,堪比一个响指,一声爆脆。
在医院长长的回廊里,几乎有回声。
然后,我又撑着他双手,低头吐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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