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墓的人,我采取的,绝不是前面所说的‘姑息治疗’。”她词气张扬,“是临床鞭策。”她在进行的正是“临床鞭策”!令舒勤自行再做选择,她也说再见也作激励。
舒勤神魂恍惚自愧失语。
“舒勤,你曾是那么阳光的人……”
“好了。”施养情说道,“别太过分!舒勤是自愿待在我身边的。她要死乞白赖是她的事,岂是你我主宰得了的?我从没有强求过她!”说到这,施养情紧盯舒勤,“我从没有强求过你,不要忘了,你有多热衷纠缠我,赶都赶不走。”
舒勤没接施养情的话,无声胜有声,惹得施养情火气很大。
“哑巴了?”施养情咬牙切齿,“那好,我们分定了。”
“不……阿情。”舒勤惊起,她自始至终眷恋的是这个大女人,“我、我不走。”
施养情指捻手上的那根烟,嗤之以鼻,转手拍了两下舒勤的臀,只制造情/色效果,不进一步煽情。
舒勤反而兴起涟漪,也不郁郁拘拘于形迹了,她冲蔺芙雅说道,“对不起。”波水充盈眼眶,“对不起”这三个字无由可行,她光是说着,痛过热油灌顶。
蔺芙雅站起身来。
“不愁衣食永浴爱河是多少人的梦想啊。这有什么不对?”施养情幸灾乐祸。
“这条路无捷径可走,会离莫测。”蔺芙雅空空的内心有一圈圈的回音:可恶。
“芙雅,她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舒勤说。
蔺芙雅听舒勤叫了自己的名字,有一瞬的失神,马上又调整一下,“舒勤,你是清醒的么?我要告诉你,我们不会再见面了。除非,你主动找我。”她一说完,立刻离去。
舒勤脊背发凉,骨髓也渗进悲哀。
施养情一手搂抱舒勤,另一只手逐一摸她的香乳纤腰粉颈朱唇,舒勤把脸埋在施养情的胸前。不是刀上便是绳上,不是水中即是火中,她们不互相放生。和温情不沾边……施养情在舒勤的视野之外叹了气。
已晡未暮时分。
蔺芙雅在车上睡过一觉后到了桐城综合医院。
李少峰候了她好几个小时了,连忙走上前问,“主任,你去哪了?手机也不接。”
“事假。”蔺芙雅答道。
梅小玫也来掺一腿,“咦?白医生咧?她……没事吧?”
“跑路了。”蔺芙雅说。
梅小玫张大嘴巴,唏嘘不已,“没情义,也不告个别,真想把白医生撕烂了当下酒菜!”
“嗯。”
闷声赞同的是蔺芙雅。
李少峰瞪大双眼。
梅小玫也唬了一跳,尴尬地说,“对了,主任,那小孩老哭……”
被白理央改写历史的小孩。蔺芙雅甘心代替白理央引导她尽力向前走,在身心健康的基础上,活着,活下去,然后再审视生死文化心理。人有生与不生的权利,死与不死的权利,也有生与不生的义务,死与不死的义务。
这孩子,说不准于山穷水尽处,有柳暗花明路。白理央错过了。
疼痛又扩散到心,蔺芙雅思念白理央。
医者不自医
蔺芙雅下班回家后,挨至深夜才泡了杯牛奶慢慢啜饮。
她的手握着白理央的手机,眼睛不济事,凝视久了双目发涩,再来,眼眶上渡上了一层迷迷离离的光芒。
蔺芙雅多么想打发掉僵死的时间,但是无可奈何。
往后几天,她照样茶饭不思。再来发展到几晚没回来过夜。
尽人皆知的女药代大闹桐城综合医院事件已经销声匿迹,蔺芙雅还天天加班。有一次,梅小玫撞见她大晚上的用一条长长的白布将那名重焕新生的女婴系在怀中,带她呼吸新鲜空气,还买了粉嫩凯蒂猫逗她玩。
梅小玫揣着一股脑的疑问,奔去找李少峰,“主任是不是有结婚生子的想法了啊?”
李少峰在修改刚才被蔺芙雅挑出的几处病史疏漏,闻言掀起心湖一波又一波,“怎么说?”
他扔掉了水笔,站起了身。
梅小玫当即拉过李少峰,走出办公室,隐隐可见窗外的蔺芙雅坐在长椅上,轻轻抖动双腿,哄着膝上的女婴笑。
“人证在那!”梅小玫抬高音量。
蔺芙雅无意中转头,李少峰垂首,骂梅小玫,“无聊,主任是在后期跟踪、指导病人。”
原来女婴由于手术部位水肿导致情绪不稳,夜晚睡不着,呓语连连,蔺芙雅便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