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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柔情小羔羊两只脚伤痕累累的。”施养情说道,“保重自己也关照她的身体,这是首要责任。作为她的女朋友,你太失职了!”
这话一度提醒蔺芙雅对白理央出逃的画面提取,蔺芙雅百口莫辩。她问,“爱是庇护所吗?怎么更多的是受伤的人,是愈挫愈勇的人。”
施养情没答,平心静气地说,“言归正传,你去跟舒勤说,以后再也不来找她了。还要说你是自愿的。”
“奇闻!”蔺芙雅冷声批判。
“你不答应不行。你还想见白理央么?”
蔺芙雅别过脸,目光是锐利的。
施养情说,“舒勤有我就够了,用不着你操心。”
她赢得起,蔺芙雅输不起。
“舒勤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那白理央呢?”
蔺芙雅瞪视施养情,心底的焦灼和疼痛感稍微缓解后,她说道,“我要她们都是安全的。”
施养情说,“成交。”
“多久能见到理央?”
“也许几日,也许几年。”
更大的危机浮上台面。
蔺芙雅语含双敲,“管理这黄金地段的拔地高楼,很不省心吧。有人多次向 ji wei反映你们开发了ZF明令禁止的所在,你倒厉害,安然无事,真做到了只手遮天。”
“谢谢你对我的本事的认同。你那位离退后下了乡的父亲过得还好么?”
“我与你不熟,你不用揭我的家底。”蔺芙雅不想施养情掷下一颗震撼弹,波及更多的人。
施养情适可而止,转了话锋,“我让舒勤过来,你们道个别。”
不互相放生
舒勤到接待室时,心焦焦地不停裹外套,把自己缩小,那外套更像一卷被扯得稀烂的毡毯。有只手伸向舒勤,捺住她烦躁的肩膀,那手的主人是施养情。舒勤紧张地快速眨眼,清秀的脸很苍白,有某种隔膜,可望不可即。
“舒勤。”蔺芙雅叫了她一声。
舒勤在施养情的带动下,坐在了沙发上。
“你是……”舒勤问话的同时对施养情黏答答地牵衣执手,时时刻刻放她心上。
施养情面色微佯,转眼又有些冷漠。
陌生感油然而生,蔺芙雅在内心申明,不以表象判断本质,只是这情况会纳入判断标准。她慢腾腾地说道,“我是你的好友,蔺芙雅。”
“好吧。”舒勤一副要招呼又止住的光景,“嗯,我想想。”
蔺芙雅看着舒勤,她的细眉凤眼本来仿似冰雪抟成再琢就,自有一股正气英气,有情又俨然无情。
舒勤避开蔺芙雅的觌视,说一句她也不想说的话,“我累了。”只是撑得了也得撑,撑不了也得撑。
施养情称心如意地吻了吻舒勤,导致后者呜呜不能语,施养情再斜眼觑蔺芙雅,如同设了个局在诳蔺芙雅玩。
蔺芙雅正目迎对,“舒勤,我有些话很早就想向你说清。”
舒勤色温貌恭地捱完施养情的吻,变得更静,柔软得跟一团面一样,她的眼神又如斯艳/情。她成了施养情的禁/脔,还那么死心塌地鱼水情深。一点点施养情给予的好处能让舒勤受用太久。太久。她完全自投罗网。施养情将她缔造成一个最可以吃苦最容易知足的女人。她的每一天,或庸常,或黑暗,或美好,蔺芙雅所占的只是短暂在场的问候,用处不大。舒勤这个人,真是中毒太深。
蔺芙雅无权过问舒勤的过多私事,然而有必要摊开伤人的真话。蔺芙雅说,“求死求生都是人的本能,舒勤,你觉得呢?”
“……”舒勤回答,“这个很难讲。”
“每个人所处的阶段和状态不同,与其先考虑生存意义是否神圣的课题,还不如多维护符合人类道德进步又有助于生存质量提高的利益。”蔺芙雅仍牵心白理央的事,并引发非常多的想法,乃至在同样吉凶难卜的舒勤面前,旁敲侧击地说了这样艰涩的话,“假如,有人身患‘绝症’,‘生’成了她巨大的痛苦,她活不下去了,想解脱想逃避,那么我认为,自杀或者沉溺于消极不是不道德的事,它仅是病态。我们对于生命的尊重,人的尊重,便是要照顾其尊严其意愿,我会尽量在治愈几率、家人负担和卫生资源的分配上做到客观关注。”
舒勤愣在那。
蔺芙雅探探身,舒勤有了畏心,蔺芙雅咄咄道,“而如果,面对的是那种解读完周围的信息感到自己已被放弃了的人,或者那种不想拖累旁人自掘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