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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觉,便在衾枕厮混,不知不觉把肚子搞大。侥幸之人一则巴望传宗接代,二来舍不得花钱打胎,妄想蒙混过关,岂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小民个个皆有遵旨守法节操,倘若知情不报,便视为同谋,坐受株连,届时鸡飞狗跳、砸锅倒灶,悔之晚矣。”
……
二人喝过水,继续转悠。八戒问起沙僧有何救民之策,沙僧拍着胸脯,要觐见国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改邪归正,立地成佛。”
“此计不妙,”八戒撇撇嘴,“弄不好连你我一块拖去阉了。”
二人远远瞅见一对高大石兽坐镇,走近一看,竟是大名鼎鼎的祭神衙门。
祭神老爷生就一副无情面孔,坐镇衙门数十载,阉割男女成千上万,可谓见多识广、老谋深算。一看门外来了两个和尚探头探脑,已知其中必有蹊跷,急命衙役相请。
“法师到此,有何见教?”
“岂敢,岂敢”八戒假惺惺地谦让一番,“为人之道,忠孝而已。贵府拆房阉人之法,专治刁民,屡奏奇效,却不免授人以土匪之柄;与其围追堵截,不如放任生养,民间素以传宗接代为本,重男轻女,多有遗弃。老猪不才,愿办育婴善堂,专司收养,边养边卖,或贩至蛮夷之地,童养成媳,价钱定可翻番,所得银两上可充公,下可分红,大人高戴乌纱,广施恩泽,小民不用担心阉割,乐得随意生崽,实乃一举四得、皆大欢喜之事,堪称功德无量!”
祭神老爷不止听出门道,还仿佛看见成堆的元宝。于是漏夜挥毫上书,献计献策,“一旦番蛮诸邦尝到甜头,势必三缄其口,乃至一片赞誉,从此敦睦邦交、礼尚往来”云云。
祭神老爷写毕,加印火漆,差人呈入王宫。
次日,祭神老爷设宴款待八戒沙僧。席间,突然从宫中降下一道圣旨——即日废止抄家阉割,祭神衙门改作育婴衙门,专司收养贩卖,每年进贡岁银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沙僧吓得连酒盅都掉落地上,“去抢啊!”
祭神老爷目瞪口呆,四肢冰冷,暗骂国王下手太狠,就算每个女婴卖一百两,一年最少要卖掉一万。
三人之中,唯有八戒沉得住气,喝酒吃肉,大快朵颐。
“进贡完一百万两,剩下的银子如何分账?”
“法师啊,”祭神老爷恨不得给他下跪磕头,“但求凑满贡银,余下的统统归你!”
“呀呀呸!”八戒将筷子一扔,以示义愤,“如此马虎,分明是瞧不起老猪!今日在此对天起誓——所得银两,三人平摊,绝不少赚,更不多拿!”
祭神老爷到此地步,只好跟着指天发誓,“一切任凭法师做主,下官绝无半点异议。谁多拿一两银子,谁就不得好死!”
八戒等得就是这句话,于是首先将衙门的牌匾换成育婴堂,又去街头闹市广贴安民告示,招逃匿、退牛羊、筑新房,鼓励小民多生快养,按个领赏……
翌日初四,乃良辰吉日,宜祭祀出行。二人拜过佛祖菩萨,挑选两名随扈向导,带足干粮,驾起骡车,直奔北方而去。
车行两日,碰上一群牲口贩子,赶着两辆驴车,一路颠簸向北,三辆车前后相随,结伴而行;八戒一时兴起,慷慨地取出干粮分给牲口贩子。
“仁兄风尘仆仆,足见生意兴隆,不知牲口人口,哪个赚得更凶?”
牲口贩子回话时眼都不眨,直截了当。“当然是卖人口划算,一个顶十头,不脏亦不臭。”
八戒蓦地仰天狂笑,笑得众人心里发毛。
“诸位有眼不识晚香玉,放着大把银子不捡,偏要舍近求远。这年头牲口有啥贩头?要贩就贩人口!”
牲口贩子瞪着八戒,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似信非信,“法师可是打生计国而来?风闻祭神衙门一年到头捉人阉割,妇孺之辈,早已逃之夭夭,哪有人口可贩!”
“仁兄真乃孤陋寡闻,”八戒仗着半个官身,说话毫不腰疼,“敝国业已拨乱反正,倡导百年大计,生育第一。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庶奴仆,无不争先恐后,抢着生儿育女;满朝文武倚仗权势,在勾栏瓦舍胡闹瞎搞,亦弄出不少私生子女,拜托老猪前往北方各邦,物色上等人家结亲领养,日后必携重金厚礼报答。惟花红礼聘不得少于万两,赊帐免谈。”
牲口贩子贩的虽是牛羊,人却个个精干,一看八戒漫天要价,张口就砍去一半银两,“从古到今,富贵人家的女子都唤作千金,最多折抵五千纹银,法师开价一万,岂非打抢!”
“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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