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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的前任格雷尔·布鲁克希尔准将作了一次谈话。然后,我的新副官弗雷德·弗林上尉又带我穿过走廊去见我的新上司、第四机械化师师长赫达切克少将。在此之前,我注意到布鲁克希尔和弗林都不大愿意对这个人发表评论。我走进一个大办公室。那办公室的墙上照例挂着各种勋章和表现权力的照片。从它的窗户可以看到整个阅兵场及落基山脉。在那里,我见到一位中等个头、身材结实、留着平头、表情严峻的军官。赫达切克冷漠而严肃地同我握了握手,就谈起正事来。他的主要兴趣在训练和管理方面,我的责任是训练。他讲话很有说服力,很有分寸,没有一句废话。他已制定的计划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0分钟后,他明白表示,谈话已经结束了。我在离开那里时想,此人对自己的工作很在行。我可以向他学些东西。我还注意到,在我们这第一次会见中,他的唇上没有掠过一丝微笑。杰克·赫达切克显然不是“红脸”巴雷特,不是查尔斯·格蒂斯,也不是神枪手埃默森。
第四机械化师的使命是在欧洲战场上同共产党集团的军队作战。我缺乏经验,尤其是缺乏坦克方面的经验。所以我决心好好学习,使自己成为一名优秀的M…60A1坦克炮手。作为一名副师长,我本来不必这样做。但是,自己不会打球的教练,人家是信不过的。我在3名严厉的坦克军士的指导下开始了我自己的训练。这3个人虽然很尊敬我,但却不畏惧我肩上的这一颗星。
第一天上获取资格课时,我以坦克车长的身份,练习在坦克高速行驶中用主炮瞄准1000米以外的目标。训练场地看来是平坦的。突然,坦克俯冲下去。当意识到我们遇到了斜坡时,我急忙升主炮筒,但是已经太迟了。我听到一声难听的嘎嘎声,坦克停了下来。
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例如,不能逆风吐唾沫,不能从右边上马,不能使船搁浅。坦克手决不能让他们的主炮筒陷进泥土里或者用光汽油。步兵确信,坦克兵们宁可往油箱里撒尿也不能使人发现他们的油箱空了。坦克手一定要在下坡之前、而不是之后把炮筒升高。
那军士带着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望着我,但仍旧很耐心。“长官,”他说,“我们得休息一会儿,把炮筒检查一下。”我们用炮膛镜检查了一下,好在炮筒没有弯。我们把炮筒擦干净,很快又把坦克发动起来继续训练。到第三次训练的时候,我瞄准了目标,成了一名优秀的坦克炮手。
我还不至于那么天真,把大部分功劳记在自己账上。被派来给一位将军当教官的坦克手绝不是平庸之辈。我得到出色的炮手、装弹手和驾驶员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把一枚优秀炮手的徽章摆在自己的桌面上。没有多少事情能比你脚下的50吨重的铁马以每小时30英里的速度奔驰在原野上更令人兴奋的了。
我们曾试图计算出一辆坦克的乘员组需要发射多少发炮弹才能成为技术能手。有一点我们是知道的:苏联坦克乘员组在训练中发射的炮弹只有美国坦克手的十分之一。这样一来,两军在训练中所花的钱相差太大。我们每发射一发炮弹,视炮弹型号的不同,就要花掉纳税人200到1000美元。每个坦克手每年要发射大约100发炮弹。陆军的训练技师们设计了一些模拟器械和电子游戏机之类的东西,这使我们的坦克手可以少用一些实弹也能提高技术。我们希望弄清楚以怎样的比例把实弹射击同使用训练器材结合起来,才能产生最佳效果。我们用3个坦克营作试验,一个坦克营得到最大数额的炮弹,另一个少一些。第三个营则更少,但他们有较多的时间在模拟训练器上练习。我们要做的试验是把这3种经过不同程度训练的营拉到考核场上去,发给他们同样数目的炮弹,看看他们中哪一个的成绩最好。
结果是他们哪个都不行。成绩最好的是指挥官最棒的营。一名好的指挥官能激励他的下属在任何条件下都表现出色。“即使他们给我们一发蹩脚炮弹,我们也能赢。”这就是志在必胜的态度。新技术被采用了,它们确实带来了不同的结果。但是,我们绝没有忽略这个事实:人,特别是能干的指挥官,才是使部队获得成功的决定因素。用我喜欢用的说法,所谓领导,就是做出管理科学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来。
赫达切克将军的领导方式是充当严厉的监督者。工作是靠高压、而不是靠激发积极性来完成的。参谋人员会议成了冗长的训话,视察成了审查。没完没了的消极压力使指挥人员和参谋人员精疲力竭。第四机械化师是一个能干的集体,但却不是一个愉快的集体。由于他通常总是那么执拗,所以当他有一天突然闯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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