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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她的话让他大受震撼,胸口彷佛被巨石给击中般。
突然明白到她今天的反常表现,他收紧长臂回拥她,恨不得将她纤弱的身子给揉进骨子里,用他的温热暖和怀里冰冷的她。
“他恨我……妈妈也恨我……我还剩下什么?”她紧紧地抱著他,仿佛捉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绝望。
“你还有我,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飞飞点点头,他的怀抱很暖,是唯一能暖进她心窝的。
无可奉告
报纸上,登了一则大大的讣闻,沈震东去了,在卖报人的卖报声中,他的离去异化为一种炫耀。
上海的天空色彩恍惚,任何一个角落都有人来人往,人来人往中,有多少人心怀一丝悲伤。
沈震东的一生,大半生都在战场上度过,他豪气干云,保家卫国,但沙场下他的为人,可圈可点,仇人多过友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真心地凭吊他。
沈震东的葬礼,在上海滩是少有的隆重,他的七位夫人,以及十二位子女中的十一个都到齐了,个个神情悲伤。
下葬的那天,风和日丽,仿佛在说逝者如斯,余者莫悲。
墓地上几棵疏疏落落的相思树在风中摇摆叹息。
飞飞一身白色连衣裙,远远地看着,御谦就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面色凝重。
一片沉哀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望着棺木落入掘好的坑中,大娘洒下了第一把土,有些人已禁不住悲伤,哭了出来。
听着那泥土落在棺木上的声音,从此,天人相隔。
飞飞木然地站在那儿,任由狂风卷着她的裙角,她的心像铅块般沉重,像红麻般凌乱,一种麻木的痛楚正在咬噬着我,她想哭,但眼睛却又干又涩,流不出一滴眼泪。
眼泪,她还是不流的好,沈震东从来都不需要她的眼泪。如今他躺在那黑暗狭窄的洞穴里,寂寞也好,孤独也好,他一无所知!
“走吧!”身后的人轻轻说了句。
飞飞的心震了一下,是的,该走了。沈震东不再需要她来陪伴了,在他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尽过做女儿的责任,现在,他已经死了,她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于是,她再望了那边一眼,默默的转过了身子,御谦上前去,用手挽住好她,她纤弱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她的眼睛哀伤而凄苦。
两人一脚高一脚低的下了山,谁也不说话,空气沉重而凝肃。
……
自从那天从天宁楼回来,莫离一直没出门,寝食难安,时常楼上楼下地听到人们议论沈震东之死的种种,午夜梦回沈震东死时的情形,不由得从梦中惊醒,额头直冒冷汗。
这些日子,她整个人精神恍恍惚惚的,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看到沈震东对她微笑,对她说:“你是条毒蛇,是个刽子手!我就算死了变成鬼也不会饶了你……”
她正在洗手,突然看到盆里的水满是红色的,血……是血!他死的时候,很多血……
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她吓得尖叫起来:“不要来找我,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害死你的……”
莫妈妈疑惑地看着她,说:“莫离,是妈妈,是妈妈呀。”
莫离回过头,看到莫妈妈,一把抱住她大喊:“妈妈,妈妈!”
“莫离,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莫妈妈探探她的额头,关心地问。
莫离摇摇头:“妈,我没事。”
“你这孩子,别老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好的人都能闷出病来。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比妈妈还显老,你应该打扮打扮,多到外面去走走。”
“妈,我听你的。”
莫离决定出外走走,有点事可做,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案子都结了,过去了……”
大街上还是那么热门,经过电影公司时,莫离的目光无意在落在一幅巨大的广告上面,那上面印着的才子佳人,正是《帝女奇缘》的剧照。
那个男的,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他的笑容比太阳更耀眼,依偎在他身旁的女人,温婉怡人,笑得极幸福。
她久久地凝着那幅巨型海报,痴痴看得出神,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瓷白的面孔分外妖娆。
站在他身旁的,应该是她,不应该是那个女人。
御谦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她的御谦!
心念间,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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