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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间……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牧倾现在满脑子都是楼澜,根本顾不上赤玟,也不想去顾任何人,便随意嗯了一声,晃了晃酒壶,“空了,来人!”
牧之有微微色变,下人重新上了酒又退了出去。
“他恨我,是不是?”牧倾斟满酒无所谓道。
牧之点点头,牧倾笑起来,“恨吧,这天下就没有不恨我的人。大哥,你也恨过我吧。”
一声大哥让牧之的背脊有些僵硬,他抬眼看着牧倾,“你是我亲弟弟,我为何要恨你。”
“牧容死时,我将他从漠北运回来,你死活要开棺见他最后一面,我下了死命令不准开棺直接下葬,知道为什么吗?”牧倾捻着酒杯,唇角勾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凉薄,“因为他死后我剖出了他的心肝,你若是见他那样的惨状,一定会恨不得立刻将我大卸八块。”
牧之一愣,却摇着头道:“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再提。”
“牧容死得惨,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重蹈他的覆辙。”牧倾说。
牧之举杯,和牧倾碰了一下,仰头饮尽,深呼吸一口道:“皇上怨你杀了秦然,更怕你会用楼澜取代他,皇上之前召我入宫,是让我杀了你。”
牧倾一动不动看着他,牧之垂着视线,“这酒里,我下了符岩。”
牧倾沉默着,捏着酒杯,静静道:“符岩无解,可你也喝了。”
“是。”牧之正视他,轻声说:“你是我弟弟,君命不可违我便当你的垫背,陪你一起死。”
咔嚓一声,酒杯硬生生在牧倾手里碎裂。
符岩之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解药更是求无所求,中毒之人半吊着一条命不死不活,只能苟求十年之命,十年后毒发身亡。
第 48 章
“仁亲王真是好忠心啊。”牧倾说,“竟然替皇上来杀我这个亲弟弟。”
“这也是父王的命令。”牧之皱着眉,有些悲痛道:“先前父王从漠北回京述职,将符岩交予我,临行前叮嘱我若你以后有任何不轨之举,便让你将符岩服下。”
“留我十年的命,替皇上稳固江山,然后就放任我去死,是吗?”牧之不说话,牧倾狷狂大笑,近乎疯癫,“好个牧容,死后竟也能再算计我一把!”
牧倾双目恨得赤红,一手抓住桌沿猛地掀翻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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