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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英向谢渊告状道:“这骰子有古怪!”
谢渊莞尔,向李倓道:“建宁王心中究竟是何打算,还望明示。”
李倓“嗯”了一声,忽而道:“谢盟主如今却不怪本王出尔反尔?”
谢渊道:“原本正打算如此质问一下建宁王。不过,来此见到赵姑娘,谢某心中却是有了另外的想法。”
李倓道:“愿闻其详。”
“有赵姑娘在此,另一半山河社稷图的下落,想必不难查知,建宁王也应早已知道浩气盟并未私藏。”谢渊看了看赵涵雅,“以风筝测距,想必也并不是王爷的主意。”
李倓眼看着穆玄英抛出个二点,自己又轻松掷出个五,方似刚听到谢渊说了什么一般,漫不经心道:“哦……当然,这般麻烦的法子,我是懒得做的。”他抬起头,望着营帐之外微微闪烁着红光之处,道,“不过这次是我做的。”
“……”穆玄英气闷,道,“建宁王爷你很闲啊。”
李倓欣然接受,道:“你们没有拔营,麻烦就大了。”他似乎有些苦恼,颇觉头疼地道,“第一次火炮是瞒着南诏王打的,原本是想激谢盟主拔营,可是你们没走……这便有点难了。”
他手上下一扬一扬,掌心中抛着那颗骰子,道:“段俭魏破唐军于西洱河,南诏王意气风发,凭借手中半张山河社稷图,意欲直取中原。”
他转头,又去看原处红光,道:“今日为了夺取浩气盟手中的另外半张,南诏王亲率五千亲兵,只欲火炮一起,浩气营地死伤成片乱成一团时,便生擒浩气盟主、军师、坛主等人。南诏王与亲兵,埋伏于——”他宽袍大袖地一指,谢渊与穆玄英悚然,那地方正是火炮实实在在打中之处!
李倓叹气:“你们没走,南诏王的那股军队,在火炮中侥幸生存的,现在必然已围攻浩气大营。”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
穆玄英豁然站起,再也顾不上与李倓瞎扯,与谢渊一同抢身出门。李倓随意叹了口气,右手打了个响指,弓弦之声四起,营帐外无数弩箭黑压压地堵住出口,穆玄英回身,尚未让人看清他如何动作,便已至李倓跟前,右手两指直取其双目。
李倓身着锦衣,看上去甚是累赘,出手却极快,一只手掌如电般挡住穆玄英手指,另一手抽出身畔佩剑,穆玄英由指变掌,与他手掌一击,借力后退,堪堪避过那一剑。
李倓道:“不要这么性急……南诏王军队就算有残余,亦是群龙无首,浩气盟中只须有人坐镇,想必不惧残兵游勇,谢盟主与穆少侠,可有兴趣坐下与我一同等一件礼物?”
谢渊道:“什么礼物?”
“阁逻凤驾崩之信。”
穆玄英与李倓的一招过完,心中也略微镇定下来,心知与李倓耽误了这么久时间,浩气盟若有大乱,赶回去原本也已来不及了,如今听到阁逻凤之名,心头一突:“阁逻凤?”
谢渊沉声道:“那是南诏王之名。建宁王派人趁乱行刺阁逻凤?”
李倓慢慢收拾起双陆棋子,道:“这个人情是本王卖给谢盟主的,半张山河社稷图与阁逻凤的首级,功劳都在浩气盟。”
谢渊苦笑道:“太烫手,谢渊不敢接。”
李倓理所当然道:“那就在此同我打双陆打到谢盟主感觉手不烫的时候再说罢。”
谢渊叹气道:“建宁王费此苦心,机关算尽,只为给浩气盟这个功劳?”
李倓收拾完了棋子,将手随意放在案上,眼睛微微上抬,望向不知名之处,缓缓地,几乎是一字一字道:“男人还未死绝,便要女人去和亲的军队,不配得此功劳。”
谢渊默然,李倓之姐至吐蕃和亲之事也算当年一桩盛世,凡大唐子民多半略有耳闻。
“然而这件功劳我也不想放在自己手里。”李倓慢慢道,“若是放在我手里,剩下一半山河社稷图必然是要去追回,等拿到了,看过完整山河社稷图的人多了我一个,这对我来说并非幸事。一半归谢盟主带回中原,另一半我去找萧沙讨,于你我都有好处。”
穆玄英年轻,原本不懂这些朝堂之间的利害关系,如今听他一说,心中忽然明朗了一些,不禁握住谢渊的手,道:“师父,那原本……若是我们寻回了完整的山河社稷图……”
谢渊道:“即便原封不动送还,朝中之人也不会相信我们没有看过。”
这件事他们都未曾仔细想过,军师虽然运筹帷幄,然而对庙堂之人心诡谲终究知之甚浅,此刻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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