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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珠,我方才只是一时情急,你莫哭你莫哭。这样吧,你凶回我。我知道你心底挂念你的阿爹,也知道你为了我弃了陈家千金的身份,你对我的情意我明白,也会好好珍惜。以后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吃苦。”齐光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峰回路转。路离压低声音道:“陛下想如何做?”齐光径直走出巨石,出现在你侬我侬的两人身前。齐光笑眯眯地道:“好巧,竟在这里遇见你们。”话音落时,陈南珠诧异地道:“阿昕,你怎会在这里?”齐光并未回答,而是依旧笑眯眯地看向容峥。容峥面色一白,嘴唇哆嗦了下,喊道:“陛……陛下……”陈南珠一愣。“陛下?”她迅速打量齐光,想起之前的事情,她腾然睁大双眼,“你……你是陛下!”齐光没有否认。她看看容峥,又看看陈南珠,说道:“方才你们所说的话寡人都听见了。”两人皆是吓得一抖。陈南珠先跪在地上,磕头说道:“阿昕……不,陛下,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怂恿阿清跟我私奔的。”容峥后知后觉地跟着跪在地上,也磕头道:“陛下,都是我的错,与南珠无关。陛下倘若要惩罚便罚我一人,我甘愿接受所有惩罚和罪名。”陈南珠的泪珠子开始啪嗒啪嗒地掉落。“阿清,你怎么这么傻。陛下,要罚便罚南珠,一切都是我的错,与阿清无关!”“不,罚我!”“不!罚我!”……齐光换了个站姿,也不出声,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们。直到他们安静下来了,齐光才道:“……寡人没打算责罚你们,也不打算责罚陈家。今日寡人心情不错,便成全你们这对苦难的鸳鸯。今日你们私奔之事,寡人便当作没看见。”陈南珠与容峥皆是一怔。齐光蓦然想起一事,她问:“真正的六皇子在哪儿?”容峥说道:“二十年前殿下被人劫持,便再也没回来。当年我的父亲是殿下的侍从,父亲携家带口来了大周,刚好我的年岁与六皇子殿下相近,父亲担心会引起两国交战,便自作主张让我冒认六皇子殿下。”齐光又问:“南珠,你当真不后悔?”“不后悔。”恰好这时陷入泥泞的车轮也搬抬起来了。齐光摆摆手,说道:“你们走吧。”两人又跪下磕头。“多谢陛下。”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齐光好一会才回过神,刚转身便迎上了路离的目光。路离问:“陛下为何要放他们离去?”齐光不以为意地道:“寡人想看看陈南珠到底能走多远。”路离明白了齐光的意思。“陛下是认为陈姑娘会后悔?”齐光说:“不,寡人只是认为为了男人放弃自己的亲人不值得,但陈南珠却甘之如饴。”她很难想象会有人为了一段感情弃掉自己的所有,倘若有一日容峥对陈南珠的感情不复以前,她又是否会后悔当初的抉择?“如果陛下是陈姑娘,陛下会如何做?”齐光瞥路离一眼,却见他笑意盎然的。她淡淡地道:“这世间并无如果,寡人也不会是陈南珠。为一个男人做到此等地步,简直是个笑话。”齐光道:“回宫吧,此事还得收尾。”路离说道:“六皇子的事情……”齐光想了想,说道:“既然真的皇子二十年前已经失踪了,大魏战火还未停歇,横竖见过假的六皇子的人不多,就算以后被识破了,寡人说他是真的他便是真的,便随便找个年纪相当的人继续充当假的六皇子。”“微臣愿意替陛下分担解忧。”齐光很顺口便说道:“也好,此事便由你去办。”那么剩下的便是陈家和沈家的问题了。她揉揉眉,这事还得由她亲自出马解决。☆、陈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做出逃婚这样的事情,当下便将容峥恨得个牙痒痒的。这十几年来,他当爹又当娘的,含辛茹苦地将南珠养大,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瞧瞧现在竟然跟一个病秧子跑了!陈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险些喘不过气来。可气归气,女儿闯下的祸还是得收拾。陈立命令府中的下人不得声张,暗中派人去寻南珠。可找了几日依旧未果,陈立开始后悔在女儿小时候让人教她习武了,性子野得不像话,现在一跑连影子都没有了。陈立唉声叹气,数了数日子,六日后就是与沈家结亲的日子,到时候若没有新娘上轿该如何向沈家交待,又如何向陛下交待。陈立愁得头发都开始发白了,上早朝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见到未来亲家的时候心里头格外心虚,且陛下望自己的眼神也颇为古怪。陈立心惊胆战地度过了几日,离沈陈两家结亲的日子还有三日时,皇帝忽然召见他。陈立吓得出了身冷汗,拐着弯向江德忠打听究竟是什么事情。江德忠笑眯眯地说道:“听陛下的意思,似乎与令千金有关。”这话一出,背脊刚刚干了的冷汗又重新冒出,陈立擦了擦额头,问:“江公公可知具体跟什么有关?”江德忠意味深长地道:“陛下的意思奴才不敢多加揣测。”陈立又擦了擦冷汗,将近御书房时,腿肚儿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