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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厕里净身都没有人要,更何况你师兄往日那名声可不好听,他想要赶上萧柏悯,千金卖画,呵,痴人说梦!”
子寒闻言怒极,当即上前拉起他往外头一扯,“你滚,给我马上滚!!”
邳老板被这般骤然拉着往外头扯去,一时颇有几分狼狈,见这般无礼对待顿时勃然大怒,一边快步往外走去,一边指着沈修止怒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段数,若不是萧柏悯的画千金难求,我用得着找你这么个登不上台面的东西吗,呸,给脸不要脸!”
这话可着实太过难听,任凭谁听着都不会舒服,沈修止既没有发怒也没有生气,只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子寒气得追了几步,见人跑得贼快,只得作了罢,转身走回来,面上神情不安,“师兄,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这样子的人,我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买画,你往后和……和石姑娘离开这处,必然有许多要花到银子的地方,我见他想要买便带他来了,不曾想会遇到这事……”
沈修止闻言垂着眼睫,默不作声,伸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片刻后轻抬眼帘看向他,许久,才开口问道:“子寒,你我相识多久了?”
子寒闻言面露疑惑,他想了想便开口答道:“我记得我头一次看见师兄才不过才几岁,那是年纪少有些记不清了,大抵有十几年了,师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修止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似有些许感概,“没什么,只是要离开了,难免会回想一些往事。”
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刚头的事于他来说仿佛是小儿过家家般,与他半点没关系,不过看个热闹罢了。
子寒走后,沈修止静坐片刻,起身往屋里走去,路过窗子不经意看了一眼,便见似玉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弯起,正要开口唤她,却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对银镯细细端看,手间轻轻摩挲。
他眼中的笑意瞬间凝着,慢慢消失于无。
似玉摸过镯子上头的纹路,一门心思想要弄清楚那捉妖师究竟在这寻常事物上做了什么手脚,免得下回遇着又中了招。
沈修止站在窗外看了许久,见她一直没有放下那镯子,眼中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垂落身旁的手微微往上,刚触碰到衣襟却又放了下来,并没有开口打扰她,转身往院外走去。
浮日观名声在外,道会又是五年一度,盛大隆重,届时所有修道之人都会前来,文人雅士自然也不少,比如萧柏悯,这一次便是与九中太清一道来的,在观中已然住了些许时日。
闻得沈修止回来了,便拿了这几日刚画的似玉画像往他这处,路上碰到怒而离去的邳老板,此人本就想要萧柏悯的画,少不得阿谀奉承一番,顺道将沈修止贬低到土里。
说来也真是凑巧,萧柏悯一来便碰着了出来的沈修止,二人相见心中皆不是滋味,一个是上赶子找不自在,一个是落寞苦涩。
“沈道长,好久不见了,这些日子可还安好?”
沈修止眉间一敛,“你来做什么?”
萧柏悯拿着手中的画,几步走近,“你们道观非要请我来作画,想让我画下五年一度的道会盛况,我想了想,我们既然有那样的交情,便勉为其难来一趟,顺道见见小似玉。”他往里头看了一眼,故意说些隔应人的话,“她在里头吗,那日分开之后,我心中甚是挂念,想到往日替她画的画都还没有给她,心中甚是遗憾,今次正好过来将画送给她。”
这可真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萧柏悯性子高傲,早几年未见过他时便每每被人拿之与其相比,本看沈修止不顺眼,上一次失态过后,这一次自然是要找回本。
沈修止闻言不语,也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本是连画都想拒之门外,可终究不喜似玉的画像在他的手里,“她昨日夜里受累,现下正在休憩,恐怕无法起身相迎客人,这画便由我替她收下罢。”
萧柏悯脸色一青,心头郁苦至极,不过也只是片刻功夫便收敛了面上的情绪,将手中的画递给他,桃花眼中含笑意,“如此便劳烦沈道长,反正我们的住处离得也不远,有的是机会可以见着,也不急于这一时。”
沈修止面无表情接过了画,连半个字都不愿意与他说
“听说沈道长往后打算卖画谋生,这也是无可厚非,可惜卖画是要作画人有好名声的,自然不能是污名,沈道长现下要走这条路恐怕不容易,毕竟旁人未必愿意认帐,你说是不是?”他话间一顿又开口提醒道:“哦,对了,还有句话要提醒道长,这画是要给似玉的,道长可不要因为生活窘迫擅自卖了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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