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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止一眼便看中了那古朴匣子里的玉镯,她的手腕细白滑腻,带着些许软软的肉感,配这只镯子必定好看。
他伸手指向那玉镯,“就要这支。”
掌柜的闻言一笑,言辞诚恳,“沈道长不愧是修道之人,眼力颇好,一挑就选中最好的……”他话间一顿,又开口道:“不知道道长买这么贵重的玉镯是要送给什么人?”
沈修止伸手拿起那支玉镯打量,眉眼并未笑,却让人感觉出了笑意,话间无端带起宠溺,“送给我快过门的妻子,她惯来喜欢这些。”
掌柜闻言目露惊讶,不过到底也是见多了世面,乍闻此言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惊讶,便开口笑道:“恭喜恭喜,往后若是有机会必然要去讨一杯喜酒喝。”
“好。”沈修止嘴角噙一抹笑,周身的清冷仿佛不复存在。
☆、第47章
沈修止买好玉镯便回了浮日观; 才进院子便看见了前来寻他的子寒。
“师兄,你先前送过一幅画给我还记得吗; 我在外头结识了一位朋友; 他很喜欢你的画,想要认识一下你; 如今人就在外面等着; 不知师兄愿不愿意见见他?”
既然都来了院子前,又怎么可能叫人回去?
沈修止转身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 伸手取过茶盏,拿起茶壶沏了茶; “让客人进来罢。”
子寒闻言十分高兴; 连忙去外头将人请了过来。
来人中等身材; 目光精明,一副商贩做派,头先进来先四处打量一番; 视线又落在沈修止,眼中暗含审视; 仿佛他是代价而估的商品,不似真心爱画之人。
沈修止面色不变,依旧礼数周到; “请坐。”
那人闻言当即笑呵呵,在位置坐下,“沈道长好,鄙人邳老板; 这一遭是想要来买你的画,哦,错了,是想要买你的画技。”
沈修止闻言看向子寒,子寒连忙回以一笑,似乎也是知道这人意图的。
邳老板本就是个生意人,见他这般神情自然而然将生意场上那一套放在沈修止身上,“沈道长,不必太过在意,一分钱一分货,以你的画技,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只要你肯替我作画。”
沈修止收回视线,看向那人,“抱歉,我不卖画,也不卖画技。”
子寒闻言上前劝道:“师兄往后离开了浮日观,生计也需得打算,衣食住行这些都是需要银钱的,就是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家中打算罢?”
沈修止闻言看了眼子寒,并未开口。
邳老板见他如此,便以为他同意了,当即开口道明了来意,“道长想来也是自幼习画,想来也是爱画之人,必然也看过九中画仙萧柏悯的画,可惜此人近年来不常作画,那画已经是千金难求,外头想要的人却一直很多,尤其是那些姑娘家,都迷萧柏悯这样的有才有貌的风流人物……”邳老板说着微微压低了声音,凑近沈修止,“实不相瞒,京都有很多世家千金也想要,道长若是能学着他的画技,仿画出来,我相信以道长的画技必定能够以假乱真,价钱方面可比你卖一百副画都来得有赚头。”
商人无利不起早,自然不管这钱来得黑心不黑心,这话不只折辱了沈修止,还折损了萧柏悯的利益,此事本就不正派,更何况沈修止这样的人本就处在风口浪尖,想要拉他下来的人,不知多少,端看先前那事便是如此,这事一出,头一个打杀的就是他,也只会盯着他。
生意人算盘打得极好,话后又开口,“道长放心,我背后有门路,这画出了你这处,便断得一干二净,决计不会查到你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做了一刀切过的手势,神情满是诚恳。
这种不义之财沈修止有怎么可能会要,闻言根本不加思索,面无表情开口回绝,“这种事我不可能做,邳老板请回罢。”
邳老板淡笑一声,语气嘲弄,“沈道长何必如此清高,左右道长往后也是要离开浮日观的,届时要拿什么吃穿,这去了外头可不比在浮日观修道,什么东西不需要银钱,道长现下这般硬气,往后说不准还要跪下来挨门挨户求人呢……”
“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我原道你是真心想要买我师兄的画,却不想你要做的是这欺人的恶事!”子寒很是生恼,恨不得伸手打这恶人。
“若不是因为你千求万求,我又怎么可能卖他这个面子,这天下善画之人何其之多,可名声大的又有几个,九中画仙的名头有多响谁不知晓,他的画才是真正的值钱,没有名声传出来,画得再好也是白搭,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