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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羽倾看那名光一眼,“他怕是喜欢夫人,夫人如何忍心。”
“哼,与我何干,不过他人所送随便养养。”段青丝挥退了满面苍白的名光,缓缓从高位上走下,停在季烯心面前。
“真不换?此人倒比小姐的侍从听话。”
“不换。”
况羽倾面上轻轻一笑,段青丝也笑:“你身上味道比他更甚,只是你是个姑娘。”
啪嗒,季烯心手上随意握着根筷子此时掉在桌上,况羽倾也看过来。
“陪我睡一夜,放过你们。”
啪嗒,况羽倾的筷子扔在桌上。
季烯心也笑了:“何以见得是你放过而不是我们不留。”
段青丝笑着轻轻将另一根筷子用两指夹起来,那笑容在薄薄的面具上透着雕刻一般的僵硬和诡异,瞬间回手咔的一声刺穿了况羽倾的手掌,况羽倾连晃身也来不及就任凭那筷子生生穿透在手掌上。
季烯心心中震动,况羽倾明明功力不弱轻功躲闪更是高手,段青丝这一下竟也没能躲开。
啪啪两声,段青丝拍手,极短的时间屋子里无声无息多了三名气息内敛的高手。
“你有伤无力,他一人也不是我四人对手,从,不从?”她又拈起了一根筷子在手上转上一圈。
况羽倾的脸色苍白,却只能任那鲜血流动在桌上再如蛇一般滴落地上,但他还是微微冲季烯心摇头,她知道也许金欢他们就要来了。
两名护卫按住了况羽倾,一个人将那筷子拔出,段青丝冷冷看着咬牙切齿的季烯心,一个示意,换了个东西又□去,况羽倾全身剧震,那锯齿一样的东西嚯嚯地撕拉着他的皮肉,渐渐的流出的血都是黑的。
等不及,金欢他们未赶到况羽倾便得活活被折磨死在此地。
“住手!”她喝了一声,脚上的伤更疼了, “我应了。”一口气顺不过去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况羽倾脱口而出:“小姐不要。”护卫对他反手就是狠狠一掌,打得他痛不可挡,一把银针入体,况羽倾强抵几刻,终于是季烯心看不下去道:“够了,宗公子不会希望你死。”
况羽倾摇摇头,惨笑着倒在桌上。
谁知道这么个繁华富丽的府邸里头有个这样的房间,奇形怪状,季烯心被人服侍洗浴送到这里心中只跳出这四个字。
难怪那些侍女不敢踏进一步。
一进门就是一具银丝穿成的骷髅掉在那里,季烯心几乎碰着那骷髅的鼻子。黑漆漆的屋子,她点上了蜡烛环顾着四周,不能不说这房间极其华丽,但华丽得怪异,纯金的架子上放的不是如意,却是把锈迹斑斑的缺口大刀,黑檀木雕白鹤云纹的衣架上撑起的是一件破烂的旧衣,依旧血迹斑斑,却仿佛被膜拜一般在衣服兜转处撒满了珍珠宝石,左右各放了一排用人骨架子支撑的鞋帽冠,都已经破破烂烂却还宝石珍珠地围饰起来。
梨花木镶金板的梳妆匣子打开放着,里面是灰不溜秋的一堆粉末,仔细看也是干透的泥土,一根巨大红宝石带珍珠流苏五福花纹的纯金大钗插在那里。满地铺就的羊毛上时不时能踩着断刀残柄,书架博古架全是兵器,无一不被宝石金银装点,精致稀少的屏风画扇无一不带着污损,只有那大大的床是正常的。
朱漆的大床红艳艳的叫人挪不开眼,上面锦缎绣被莲花白鹤枕,脚踏上是缠枝莲金漆图,绯色绣百鸟的帐子,床两边鎏金雕百兽的铜灯架上各一盏华丽的宫灯。季烯心的脚一踏在那脚踏上,宫灯转动发光,一幅幅精致的小画行走,原来里头竟有夜明珠,果然巧夺天工。
脚上怪异地疼痛,她坐在床边想,两个女子能做什么,这段青丝不过想要人分享一下她独特的闺房罢了,她仰身一倒躺下。
宫灯熄灭的同时那蜡烛也灭了,季烯心心中异动刚要起身,身旁一个冷清的声音道:“喜欢我的床?”
段青丝早已经睡在了床里头,等她。
季烯心一僵,但下一刻便打了个呵欠侧身向外,睡觉一向是她最厉害的本事。
段青丝没有说谎,她的床独一无二的舒服,季烯心确实喜欢,喜欢那铺下的细腻厚垫子,抚摸着肌肤如同羽毛般柔软细腻,喜欢那枕头上绣着的河山经纬,在黑压压的缎面上仿佛地狱的风景,一转脸便压住了枕上绣的美人,手摸上去,连发丝都根根清晰。她更喜欢那枕头上仿佛迷香一样的熏香,熏着她的感官,实在是种叫人舒服好睡的熏香。
舒服,太舒服了,不亚于她在山庄内的床。
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