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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羽倾亲手将她的发髻梳了再梳,“羽倾手苯呢,如何也梳不好,但小姐的发极美的,纵然不梳也好看,羽倾很喜欢。”最后那句但着魅惑就在她耳边低低吟,季烯心也免不了脸红心跳。
将季烯心细细地装扮好,十足一个村中小姑跟着行商的哥哥到处找生活的模样,况羽倾将她抱进铺就了几层被子的马车中,拉拉她那可爱的双髻,亲自采来朵黄色的野花给她插上,季烯心愤怒:“我的宝石簪子呢,我的金挑心呢,我的玉钗呢?”
况羽倾眉目间更见笑意,“都卖了,换了车马。”一脸我就贪掉了你奈我何的狡黠。
季烯心气急:“那你的簪子玉佩怎的不卖?”
“男人不爱这个,难卖!”
季烯心气得绞着帕子,一看竟是块粗棉布帕子,“我镶珍珠绣宫徽编金丝的鱼胶丝帕呢?”
“卖了,上头有男子的气息,我不喜欢。”况羽倾眼不斜视地驾着车马道。
你,你打劫呢!!
不,还给你留了一个,
真的?
什么,你只给我留下了这个?
季烯心满脸不相信地看着那半粒珍珠,原本是她鞋上用做系带用的,竟也被他抠了下来,这人是个贪心不足的,往日竟没看出来。
只它卖不掉,还是留给小姐罢了。
况羽倾,你竟敢私吞宫主私物,我定不赦你,叫你到宫中深狱中日日受罪。
那得你真正取得宫中权柄,得等你成亲之后大尊使交权,假如你肯与我婚配,我自然叫你好好做那宫主。
你,无赖!
驾!况羽倾猛的一喝,马儿突然飞奔,季烯心仰面朝天跌进车厢里,脚痛得根本起不来,愤怒得直喊混蛋!停下!原野上只听见况羽倾的大笑声。
一路上季烯心才发觉那伤竟然相当严重,况羽倾也不得不放慢了车马,时不时下车来为她敷药,但到此时她人已半分力气也无,连最简单的巫咒都无法施放。
“我会成为废人么?”季烯心很紧张。
况羽倾也皱着眉看那伤口,穿刺了脚踝而过未动筋骨却无论怎样也不能叫她行走,遗天宫的废人便是失去巫灵废除了巫术跟普通人无异。
“无妨,想来是小姐身娇贵从未受伤才如此难愈合,小心休息便会好了。”
季烯心在车马上昏睡着,半夜又被况羽倾冰凉的手弄醒,他触摸着她的额头给她喂食花蜜水,在她欲睡的时候轻轻为她盖上被子:“睡吧,很快就到了。”
季烯心只觉得身体乏得厉害,睁眼也是况羽倾闭眼也是况羽倾,任何时候只要她一醒来就看见他在身边。他完全将她当作婴孩看护,连寻常进食也是他一口口的喂。
走了也不知多久,季烯心终于被他抱下了马车,只见满地野花青草迎风招摇,空气中全是一股温湿的感觉,她突然间觉得身上脏了,左右地嗅着身上的气味,越闻越觉得难受。
“卖我那些东西竟连客店也住不起么?”她懊恼地在地上看着况羽倾。
“小姐的东西自然是顶顶好的,但”他走过来也故意闻了闻她身上,季烯心急忙躲开却因脚不能动弹躲不过去,“乡村野店的,我怕污了小姐身上的仙气。”季烯心羞恼相加,哪怕是野店也是个店,叫她在车马中度过这么多天,虽常借庄户人家妇人帮她清洗但竟从不叫她好好住上一晚。
今日还想叫她睡野地里,狼若来了她还跑不得。
“来吧。”况羽倾像山一样压下来,面上带着他那艳丽无匹的笑容,就连晚霞也要失色许多的俊美男子,季烯心只因呆看了一眼竟没能够躲开。
季烯心弓着身体使劲想后挪,突然她的身体竟有些恢复般生了力气,手一撑她后退躲开,噗通一声掉进了水中。
却原来她身后竟是一口温水泉眼,被长长的草覆盖了,此时黄昏也看不真切就活活被况羽倾逼进了坑。
季烯心一把揪着草叶子怒视着况羽倾刚要发作。
“小姐,此水温暖,羽倾服侍小姐洗洗。”长而媚的眼眯成了一条缝,季烯心越想越惊心,在她眼前的仿佛成了另一个人,而她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掌中猫,竟半分反抗之力也无。
压下心中的震惊,季烯心默默地沉入水中,况羽倾难得温顺远远守着一旁。
堪堪露出水面的一双眼睛看见的是比遗天宫任何一个男子都炫目的男子,仅仅一个背影都叫人遐想连篇,但此时看去却觉夕阳的阴影正变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