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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操劳,待会儿到了殿里,还望娘娘能设法提醒万岁爷早点歇下。”
我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冯五福交代这种事情给我,已经有点把我当成自己人看的意思,于是我笑着点头:“那是一定,就算公公不说,我也会提醒万岁的。”
冯五福一边笑着应道:“这就好,这就好。”一边把轿帘放下。
轿子离地,摇摇晃晃七拐八绕,最后终于停下,我裹着斗篷从里面艰难地钻出来。紫禁城里就是麻烦,储秀宫到养心殿这点路,我抬抬腿就到了,还要坐轿子,真是养的闲人太多,非得找点事儿出来做才行。
养心殿前殿东暖阁是皇帝的卧房,西暖阁就是御书房,屋里的南墙上装着玻璃窗,以便采光,萧焕通常都是在窗下的软榻上批阅奏章,看书写字。
我刚下轿,就在门外看到了窗里的灯光和萧焕模糊的身影。
石岩照例守在门口,我向他点头笑了笑,就走了进去。
暖阁里只有萧焕一人,他坐在窗前,正伏在榻上的矮桌上看奏章。
我走到桌前,一巴掌把他手里的折子扣到桌子上:“你要幽会的人来了,还不赶快放下这些无聊的玩意儿?”
他抬头笑了笑:“看得忘了,这么晚才叫你来,等得急了吗?”
“在看一本很有趣的小说,时间也过得挺快。”我笑了笑。
“噢?是什么?”他用手支住头,淡笑着问。
“一本市坊间新流行的小说,你肯定没看过。”我笑着向他眨眨眼睛,“如何,你的皇后这方面消息很灵通吧?”
他笑了笑:“说起来我年少时也曾迷恋过一阵笔记小说,觉得其中微言大义,比四书五经中的义理有趣多了。后来老师说身为天子,那些小说家言,看一点就好,不必太多,我就没有再看。现今就算想看,也没这工夫了。”
他虽然称父亲为凌老师,但其实那时父亲已经贵为内阁首辅,只是领个虚衔,并没有真正授教于他。他现在说的这个老师,是时任负责辅导太子的詹事府正三品詹事,真正教导他十年有余的吴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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