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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就以玩乐为主。
日本大学教育的奇怪之处是,看上去与社会需求完全没有关系。大学研究生院资金不足,体制也不健全,像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等大学所进行的重要的研究开发活动,在日本高校里几乎没有。
高等学府里,设施老化。到任何一所大学校园走一下,所看到的都是破旧的研究室,如丢弃之敝履,垃圾满地,杂草丛生;图书馆藏书少,也未加以整理。据东京理科大学森谦治教授说:“(20世纪90年代初)日本的产业界陷入困境,他们注意到若想开发独自的技术,就必须从事基础研究”。于是,产业界的领袖们走访了东京大学,“看到的情况,令他们大为震惊。因为从他们当学生的时候起学校几乎没有进步。”
东京大学的确是学术精英登峰造极的大学,但以欧美的标准来看它不只是学术园地,也是是学术的坟场。大学原来的一大目标是培养学生奉献社会的精神,但是,东京大学对此全然不懂。毕业生直升政府省厅,在那里受贿,贷款给暴力集团;他们篡改病历,制定一些破坏河流和海岸的规划——同事和教授对此都一言不发,若无其事。在发达国家的著名学府里,无论是对世界、对自己国家,还是对自己的社会,没有如此不作贡献的大学。《日本经济新闻》如此写道:精英大学的工作“与那些在产品上贴标签然后出货的‘罐头厂’相似,‘厂’里只发送贴着‘某某大学’标签的‘统一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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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教育:遵从规则(4)
驻日大使埃德温·赖肖尔这样叙述:“大学4年里,听一些枯燥无聊的课程,几乎不读书,也无所事事,这难道不是在浪费时间?这在效率优先的国家里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如果是那样,答案就只有一个,我们只能认为,日本大学等真的没有必要。宫本说过:“在18岁时,日本的孩子完全变成了羊。”“就像草地上的羊没有意识到自由是什么一样,日本的大学生也对自由毫不关心。”也就是说,成了大学生之时训练已经结束。大学是打折扣的。
在日本,大学只是高等教育理念的大型摆设而已。作为社会成员的训练是在企业和省厅开始的,在这样的官僚国家里,大学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社会必要性。所以,大学设施会老化,学生得以从压力下解放出来,能够悠闲自得地度过4年大学生涯。认真读书的不是学生时代,而是就业以后。如果考虑到这一事实,我们就能充分理解为什么日本的技术发展仅限于极其狭窄的领域。由于跨越各领域的创造性研究(与环境和科学理论的新发现有关)未在大学进行,所以日本的精英仅瞄准有限的人类活动领域:制造、建筑和市场营销等。
还没学的课题
教育哲学家亨利·亚当斯(Henry Adams)说,“在教育中,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对大量常识的无知”。文部省向孩子们灌输知识的结果是,日本学生缺少常识。1996年2月,在大学建筑学科任教的美国人阿茨比·布朗(Azby Brown)公布了那里的实际情况。在建筑设计学科学生考试的时候,他发现,没有学生能够阅读100页的论文或对日语文献加以概括。不知道古根海姆(Guggenheim)美术馆,不知道平等院建于几世纪。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何时发生的仅有一人。不知道###教,甚至不知道默罕默德的名字。也有学生认为基督教始于公元600年。顺便说一下,这些人都是大学研究生院的学生。
在日本的教育体系下,学校不向学生传授分析性思考法、提出怪的或者独创性的问题的能力、人类皆兄弟的意识、对自然环境的挚爱等。尤其是我们可以断定,环境破坏的责任在于教育体系。日本不教学生对自己的环境负责。为此,除了少数具有叛逆精神的学生,河川和山坡即使用混凝土涂满,谁也不会加以关注并提出抗议。
于是,注意到大众变得无知的文部省想到了另外一个“鬼”——“终生学习”。由于退休人口正在增加,因此,文部省声称,社会应该提供机会,让老年人学习英语会话、茶道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兴趣,。“终生学习”是与大兴土木国家相吻合的构想,这样可以找借口在日本全国一个接一个建设“终生学习文化厅”。但是,“终生学习”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终生”这一表达。在小学、中学阶段,学校不让学生独立思考,在大学阶段,学生以瞎玩度日,成为社会人后,追求自己兴趣爱好的时间又被剥夺。这样的人上了年纪以后是否马上会产生学习欲望,是值得怀疑的。
一次性起作用的政策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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