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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临。我们已经恭候你多时了。”挥一挥手,过来一位侍者,接过白朗宁的手提箱,很恭敬地说:“先生,请随我来,先生的房间早已经安排好了。”白朗宁不禁愣住,他脸上已忍不住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种情况若是在香港,他当然可以泰然自若,熟视无睹。因为他在香港,大大小小也算得上是一个名人,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甚至可以说是威风八面,叱咤风云。但现在却是在日本,在东京,他已经离开整整七年的东京,而且是做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回来,按理是没有谁能知道的。
白朗宁又摇了摇头,笑了笑,幸好他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的镇定功夫也还自不错,他不动声色地慢慢随着那侍者走进了电梯,他走进电梯的时候,那领班还在他的身后说:“白先生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我们,我们很乐意为你效劳。”
虽然从香港到东京几乎没有什么时差的适应问题,而且这短暂的旅程对白朗宁年轻健壮精力充沛的身体来说根本算不了,但白朗宁还是勉强自己整整睡了三个小时。
他到东京来虽然有许多事要做,但这些事一般都不宜是在白天做的,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见不得阳光,必须借助夜幕的黑暗和神秘来掩饰。
六点钟的东京又是另一番景象。失去了力量的太阳早早便退出了视野的天空,烟尘加上东京盆地的湿气就像一个巨大的密不透光和气的盖子,将城市笼罩在一遍黑暗之中,而霓虹灯却在这时淋漓而艳丽地亮了。
你不能想像这个号称亚州第一大城市的东京没有霓红灯会是一副什么样子,甚至比一个年老的丑女人没有脂粉和珠宝的装饰更难以让人想像。五颜六色、溢彩流光的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将整个城市点缀成一颗巨大的明珠,在夜幕下的日本半岛上闪闪发光,美艳不可方物。
白朗宁透过窗户欣赏了一会东京市的夜景,然后拉上窗帘,冲了个澡,再压压腿、伸伸腰,在房间里与假想的敌人跳跃搏击了一会,他觉得身体内充满了一种轻爽的力量时,也同时觉得饿了。
第四节
“铃铃铃……”床头的电话忽然响了。
白朗宁迟疑了一下,伸手抓起电话,就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从话筒中传出,听到这笑声,白朗宁也忍不住轻松地吐了一口气,笑了。他当然已经想到了对方是谁,这问题就算只用头发去想也想得到。
“喂,白朗宁先生吗?刚起床吧?”果然是夏子的声音。
白朗宁笑着回答:“我是白朗宁,你是夏子小姐吧?你都快成神探了,怎么查到的?” “那儿还算舒服吧?”夏子不答反问。
“舒服是舒服,”白朗订迟疑着:“只是住这种酒店对于我这种穷小子来说是不是太奢侈了一点?” “没关系,随便你住多少天都没关系,把帐算到我头上就是。” “当真?”白朗宁故作夸张的问。
“谁还骗你!”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
白朗宁笑了。他并不在乎这几个钱,却在乎这女孩对他的好感,便故作紧张地颤声问:“你对我这么的好,该,该不会是想打我什么主意吧?” “打你个大头鬼的主意。”夏子高声叫道:“你以为你是三浦友和高仓健啊!”白朗宁想像得出夏子在电话那头那种又急又怒的样子,赶紧又说:“夏子小姐,你和这间酒店的老板有什么关系吗?他肯这样买你的帐。” “当然有关系了,”夏子拼命忍住笑的声音:“只不过是一点点关系。” “喔,那是什么关系?” “花月园旅社最大的股东恰恰就是我父亲,就是这点关系……”夏子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白朗宁也笑了。他从夏子的装束气质,早已猜到她的家境不错,想不到居然开着这样一间规格豪华的大旅社。他问:“那你为什么又要坐经济舱呢?” “节约呗,”夏子又笑了起来,她是个非常爱笑的姑娘,也许仅仅在白朗宁面前如此。“这个解释你当然不相信,那我再告诉你,因为我有个好朋友要到东京来办点急事,我必须赶回来,又恰巧头等舱的票卖完了。只好如此,其实坐经济舱又有什么不一样?我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女孩子。”她仿佛急于想解释什么,又仿佛只不过随口就自然说了出来。
“夏子小姐,谢谢你的好意,帐还是我来结吧,这点钱我还勉强掏得出,我反正也住不了几天,事情一完就回香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想:“也许自己再也回不到香港了!这事情谁又能够肯定呢?仇家的势力是如此强大,他又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夏子小姐的这一番关切心情,却叫我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你要感激我,报答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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