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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夏子已经从自己的穿着猜测自己的经济清况不是很好,但这只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他却没听出夏子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
他笑了笑,故作爽朗地大声说:“好,就住那儿吧,夏子小姐推荐的,一定不会错的,花月园,银座,我记住了。”就在这时,一位穿着严谨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先对白朗宁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敏惠家的管家大津干男。”然后又对夏子深深鞠了一躬,说:“小姐,老爷派我来接你。”夏子转过头看着白朗宁,脸上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
白朗宁点了点头,把手中夏子的手提箱递给大津管家,对夏子笑道:“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夏子对白朗宁鞠了一躬:“白朗宁先生,认识你很高兴,再见。”跟着又加上一句:“谢谢你为我提箱子。”白朗宁淡淡一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的荣幸。不过,你若是愿意付给我小费的话,我将会感到更加高兴。”夏子笑了:“二百元够不够?”白朗宁扳起脸:“二百元当然不够,二百万还差不多,夏子小姐,你知不知道自从池田内阁上台之后,人工费已经很贵了。”他微微低头,飞快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记住,我会想你的。”然后忽然转身,率先大踏步地走出了拥挤嘈杂的大厅。 。 想看书来
第二节
候机室外是乱纷纷的停车场。
白朗宁挥了挥手,一辆白色“丰田”出租车轻轻地滑了过来。白朗宁拉开车门钻进去,说了地名,把窗子摇下。
丰田轿车在高架的首都高速公路的收费站入口停了下来,然后向北面雾茫茫的东京市中心驶去。
白朗宁凝神注视着窗外。
公路下面是数以万计的房子,紧密地像蜂窝似地堆积在一起,每家四设都围着竹篱笆,每间房子都是用深色和浅色拼成的宜人的美丽画舫,在盆栽的花朵陪衬下显著的耀眼。尽管都市的人口是如此的密集,他们似乎却接近大自然。
但是,愈接近东京,木房子就被黯然、灰白的建筑物代替了。在无涯的预铸混凝土的荒漠上,尽是些惨白的工厂和单调的公寓大楼。
日本人都是善用天然材料设计的大师,可是却显然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习惯这些人造的建材。白朗宁忍不住在心中想着。竹子和木料一到了他们手里就成了万能,但是,他们一碰到水泥,仿佛就一筹莫展。
白朗宁深深地看了三十分钟这种单调苍白的市景,仿佛飘泊多年的浪子凝注着他美丽可爱、日思夜萦的情人,那样贪婪而深情,他这时才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东京,这就是东京。”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感到他是真的回来了。
七年了,二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几乎没有哪一天不想念着它,而现在,他终于回来了。
他心中忽然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力量,仿佛决斗前的武士,又像捕猎前的猛兽,他几乎有些不能自持的冲动。
十分钟以后,来到了东京的心脏地带。
破烂、单调的景象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林立的崭新的摩天大厦,幽雅的巨形建筑,有棱有角的宝塔和预压钢的宽阔柱梁。
这些明朗的几何设计,是由端下建造这一类的设计师创造的,这些创作所具有的宁静与单纯,隐隐表露出日本文化独特的内在气质,令人耳目为之一新。白朗宁发现自己刚才在郊外的评价有些不完全正确了。日本人终于学通了现代建筑,甚至还更完美。
这也许就是日本人做任何事,借任何外来东西的法门:“不是原版,但是无暇。”
第三节
花月园绝对是夏子所说的“挺不错”,但绝对不是她所说的“不算是很有名,不算是很高级。”下午###钟整个东京盆地的天气,是相当宜人的不错。明亮而花白的阳光,已穿破停滞在半空中的灰色烟尘,照耀着整个纷乱而光怪的东京市。假如随着阳光从上面附视,就像在看一个巨大而变动迅速的万花筒。
阳光下装饰典雅的花月园大旅社,从巍然高耸的摩天大楼群中傲然挺拔而出,就像一位可望而不可及的高贵仙女,冷冷地卓立在俗世人海中。
看到进进出出打份华贵高雅的绅士淑女,白朗宁再看看自己身上这套相较之下就显得非常寒伧的装束,忍不住苦笑。他叹着气摇了摇头却还是举步踏上了光鲜整洁的大理石台阶。
他刚刚走到门口,玻璃钢门却已自动被人从里拉开,一个领班模样的人已经在对着他鞠躬。
“是白朗宁先生吗?多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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