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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哈哈一笑,心情更是大好。他平日在县衙中听到的恭维夸赞不少,但大多半真半假,却不似霍小玉说来这般真心实意,也就令他格外受用。他问道:“你在鸣玉院有两三年了吧,有听说黄士定去过没?”
霍小玉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个到好像没有。他是众所周知的小老婆忒多,妾室也忒多,怕是没兴趣逛院子。”
李三思哦了一声,随即嘿嘿一笑,说道:“这个你这小妮子就不懂啦!自家温良贤淑的妻室,伺候人自然是极舒服的,但怎比得上青楼女子善解风情,柔媚**?不然,为什么历代的文人骚客,给自己老家老婆题诗赋句的少,到是为青楼女子作词的忒多呢?”
霍小玉轻皱眉头,瞧着李三思道:“你到是挺懂这个的,莫非你去得不少?”
李三思双手抱头往椅子一靠,打了个哈哈,说道:“你是想听我讲一讲青楼故事,还是想听我说一说我怎么识破的黄士定?”
霍小玉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立马道:“讲黄士定,讲黄士定。这个好玩儿,有趣!”
李三思见转移话题成功,心中暗笑,我这老油条儿对付你这小妮子,那还不是一套一套儿的?接着,他就将黄士定的来历出身以及自己如何在公堂上当众揭破他的事说了一遍。霍小玉双手托着下巴,瞪大眼睛听得十分入神。李三思讲到最后,说道:“这个其实也要感谢你给我讲了徐文长的竹子是怎么个画法儿,算是点化了我。”
霍小玉不解地问:“徐文长的怎么画竹子跟黄士定契据造假有相干?”
李三思笑道:“本来没相干,但在这件事情上就有相干。刚才不是讲过么?十年前,黄士定给那狗屁郑伯爵修补一幅徐文长的竹图。那幅画是破成两半扯烂了的。郑府要求裱得跟原来完全一样,不能瞧出一丝一毫的破绽。这个要求极高,做起来就极难。难就难在那两三截破画儿相接的边沿儿既参差不齐又毛毛糙糙,不是起了毛边就是起了皱皮。通常的作法是,在整幅画后面用浆糊裱上一李既厚又硬的纸,这样初看应该还好。但是过上几天浆糊干了,破画儿相接的地方肯定还是会卷起来,因为起毛边和起皮的地方浆糊压根儿就不好往上涂,涂太多画儿就不平整了。再好的浆糊也只是浆糊,粘性就不怎样,可比不上我们那儿有强力胶。嘿嘿,总是我们那儿办法多。”
他接着道:“黄士定如果那么干,就自然达不到那个狗屁郑伯爵的要求。黄士定如果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么好,不接这个活儿,郑府里的人也不会把他怎样。坏就坏在他这人既贪心又爱耍小聪明——造假契就是明证。他当时贪图郑府给的赏钱,就答应下来。他想到的妙招其实说来也简单,我也会。那不过就是用刀子将那几截破画的边沿儿用刀子小心划了一遍,把毛糙起边的那两三道细长条儿割掉不要。用刀子割划之前,先在心里计算好了,免得割划后两边对不上形状。这么一割划,这几截破画的边缘就十分齐整了,也就好拼接得多。最后,再用一张厚纸裱糊在拼好的破画背后,看上去就是十分完美,没半点瑕疵。这就好比同一张纸,如果是用刀子划成两半的,再拼接裱糊起来肯定比当初用手撕成两半的要好弄得多,瑕疵也要少得多。”
霍小玉插话道:“黄士定这么做手脚,就不怕郑伯爵……”
李三思突然打断她,板着脸认真地道:“且慢!你以后提起郑伯爵,切记前面要加上‘狗屁’二字。虽然他并没有惹着我,但他却最不是个东西,称他是狗屁都是高抬了他。”
霍小玉扑哧一笑,说道:“好。我是问,他这么做手脚,就不怕那狗……狗屁郑伯爵瞧出破绽来?”她毕竟是女孩儿家,说到“屁”字,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竟是轻轻带过。
李三思道:“这就跟那幅画的内容和笔法扯上了关系。你跟我讲过,徐文长画竹是写意笔法,具体说来就是先用断笔、燥笔、秃笔在纸上直直的拖出竹干竹枝的摸样,然后再以淡墨水勾染。如果在中间拦腰处横着截去了一两道细长条儿,看上去也不过就是那个地方的竹节稍短了一点儿而已。这就十分不容易瞧得出。黄士安当初接下这个活儿时,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敢接手。像这样一幅画儿,内容简单,着墨稍少,层次也不复杂,正适合动这种手脚。”
说到此处,他讲得兴发就忘了形,不知不觉露出了本相,嘴角浮起一抹**的笑容,“如果是一李画着**女人的春宫画儿,黄士定肯定就不敢这么干。要是这画儿破裂的地方正好就是女人胸前的两点红莲子,再这么用小刀一割一抠,这画儿里的女人没**了,那是谁都能一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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