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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家不约而同地赶到了。他们晚来了一步;马伯已去世了;离香港回归之日还差两个月……那几个大学生找到了郊野马伯的墓地。大伙儿情不自禁地泪湿衣襟;感天动地。
在他们侧身后;小蕾姐妹二人呜呜咽咽佩戴白花伫立于秋阳之下;人群中还有张磊民政局长及马伯生前部队老战友;认识和不认识的眼里都噙满着泪水。
第二章 〔四〕故事之八爱的放手
婚后十年的爱妻被一家庸医误诊为“直肠癌”而住进了第七号病室。一进门;我抬眼看见邻床头半卧着一个病号:细一瞧她是水兵之妻妹(即原茅坑大队长之堂妹叫菊香)。于是;妻子带着记者职业性的好奇而与病友认真攀谈起来……龙菊香孤零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瞅着病友被丈夫宠着呵护的情景;下意识地想着自已十几年少有男性的关怀体贴;悲观的心境里又掺进了几分妒意与无奈。
当被诊断为**癌中期偏晚后;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莫要治疗;最好能象西方给个“安乐死”什么的;早点离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然而;儿子二十三岁尚未成亲;他从小就生活在风雨飘摇的家庭里;再不能没有母爱了。为了这”革命后代”;龙菊香接受了朋友和医护人员的劝告;一个多月来;把那些让她揪心的乱七八糟的事儿强压在心底紧咬牙关;配合大夫各项检查治疗。一个星期前;十多个小时手术;腹部以下几乎都给切走了似的。刚拆完线;一种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轻松;想着俗话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便有一丝惬意萦绕心怀。
医生说;**癌治愈率可达百分之百;且把那瘤子连**切掉后对女性的某些功能具有调节作用;说不定对后半生还有好处;这就意味着有惊无险;应该够得上大难不死吧;但后福在哪呢?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痛苦似乎与生俱来;无穷无尽;如果说也曾有过短暂的幸福;大约也是上天为了衬托痛苦的深重而有意的恶作剧……
老家山青水秀;鸟语花香;门前有一条婉转迂回的河流;时而疾步如飞。时而驯如羊羔;清澈见底。这里自古就是出美女的地方;姑娘们一个个出落得象浣纱西施;远近闻名。
然而;上苍带给菊香的却是极大的讽刺;已到“二八”应如出水芙蓉的年龄;非但没有成为西施的迹象;反倒有向东施发展的趋势;腰若水桶;腿如木桩;虽五官还算端正;却“肉漫金山”;更兼黑赛张飞;让两支如漆的粗辫都黯然失色。就在这时候;这片并不“广阔的天地”里;也下来几个城里伢子;说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住在龙家附近的仓库里;一个个白皙的脸;高挑个显着阳刚之气。但一到这小山村;就失去了来时的风采。连做饭都不会;还闹出好多笑话。没两年;“钻墙打洞”先后走了。单留下少言寡语几无笑容的瘦高个;如离群孤雁;常常站在河边发愣;有时还暗暗落泪;既无城里来信;又没有亲人来探望。龙菊香从小因不靓的身材受贯了冷遇;也养成了善于观察人间冷暖的特殊本领。她知道;这位哥哥怪可怜的;常常暗暗关注着他的行踪;从心里生出对他的关心。有一天待瘦高个上工;她不声不响地走进了那邋遢不堪的“知青窝”;细细地收拾整理;该洗的洗;该晒的晒;该叠的叠;该扫的扫。
又过了几天;龙姑娘从自家拿去辣椒干鱼;摆弄出两个菜。瘦高个收工回来;像第一次回到了自已在那里温馨的家。她坐在一旁摆弄辫梢;静静地看着瘦高个那狼吞虎咽的“雅相”;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的感觉。但一碰上瘦高个感激而火辣辣的目光就禁不住耳热心跳;内心却如夏天吃冰水一样的舒适惬意。几个月后;生产队的人就议论开了。有的说;龙菊香主动帮助外来的知青;是出于同情和关心;瘦高个这伢子也确实作孽需要人关照;小菊做得好;有的说;那丑丫再单相思送上门;小白脸也看不上她;他俩就像油与水;不可能合二为一;又有的说;小菊心肠好;不图任何报答;无私去帮助人家;再说;小菊天生干活的架势;在农村就要娶这样的老婆;要是我……但又有的说;人家城里娃说走就走。即使不走他也瞧不上又黑又胖的“丑小鸭”。
龙菊香对所有的飞短流长付诸一笑;她只觉得瘦高个这城里来的伢子可怜;像自已的哥哥一样需要帮助。至于那些事;她想都没想过;人家爱说是他们的自由。
倒是从此以后;瘦高个有意无意找她!
那天夜里;月朗星稀虫儿唧唧。瘦高个又邀龙菊香到他的住处。
“菊香;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对我这么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快别谢;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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