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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长说;是几个大学生找到我们名下而推不了;这是例行公事;给大娘说得详尽委婉……
“有啥好吹的;我丈夫可知道吧?”马大娘一杆子撑出八丈远对付大伙儿。
马伯奄奄一息失语了。众人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又怎么说与患者。惹了麻烦真让大伙儿难受呵。
电视里有做了一点事儿的敲锣宣扬。大伙儿说不了是怎么回事!马伯妻子却泪雨滂沱唯恐出名。
马伯老俩口自谦缩脑;众人却追踪而来。牙膏皮总会挤弄点儿什么东西来吧。
弘扬美德。宛若猎犬们围获了无处逃匿的狡兔;况且马伯老俩口党性很强啊!张秘书一口官腔了。
说就说呢!她丈夫是烈士遗孤寄养于一当地农户家。与马氏女儿一块儿在农家小院儿长大;两小无猜;战争年代他和他的战友们硝烟烈火;一块儿出生入死……后丈夫转业当工人;如果有点儿文化;在厂里搞个科长处级什么的;现在这病瘫模样儿又有啥可好说呢!
马伯老婆不无怨尤;声泪俱下。丈夫可不让她说这现实什么的。
在她老伴看来;如果没有**救劳苦大众;说不定他和其他旧上海滩流浪乞儿一样早穷死饿死街头了。过去打仗死了那么多人;一颗子弹飞过来就“光荣”了;我们能活下来就是福份;多苦多累都要咽下肚子里;为社会多干实事……老婆子不要倒腾苦水。
她老伴又说;咱们这一辈子没文化的亏是吃定了。现在砸锅卖铁也要把孩子们的书给供出来;典房断肠子得供仨孩子大学毕业而多喝文化水嘛。
他的大女儿春燕公费赴美读博士;而定居美国;小女儿春玲跟台商孔家大公子在南非经营珠宝钻石旅居海外;次子飞雁去日本读硕士而娶了个东洋老婆。马伯气炸了肺骂他们吃家饭拉野屎;花了国家钱为洋人念书忘祖呀!前世缺大德一去不返……
人们却恭维马伯老伴说:老俩口大福给儿女们漂洋过海;光耀祖宗呢!
狗屁?老子们企望他们学成归来为国效力!可事与愿违;混球们指挥不灵。于是马伯请来那个叫小蕾的中学生;那一封封信件有如重磅炸弹扔给高学历的儿女家里……二老就这样苦守信念撑着岁月!
大女儿不与见识动员马伯老俩口远渡大洋彼岸;二儿子携老三乘包机从台湾飞抵大陆;苦劝二老在海外愉快安享晚年!我是中国人!死为中国魂?!马伯三天大动肝火喝酒伤了身子。终于一病不起。
儿女们知悉老父患了绝症而表示极大关心;国外医疗条件好嘛!老马伯的根子似乎深扎于中国土壤里金山银山也撼不动了。咱老头儿奔七十多了不挪海外寸步。
家里不时有花花绿绿的美金日元和新台币从海外远寄过来。
老马伯一瞅过那成叠不打捆的洋票子似乎就生气!老伴可左右为难了。说咱们省过那洋玩艺儿弄成土钱就顺了。老马炮筒子直性:那些洋垃圾吃了跑肚有违天良啊……
于是;老俩口商定:一笔钱上缴;二笔钱捐助贫困生;用洋钱于希望工程;她丈夫说要熬过香港回归那一年;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50周年之际;佩着军功章前往**照相……
他们一次又一次商定用“微尘”名字汇给那些需要帮助的贫困生。小蕾这次忙里出了纰漏而引来众人热闹。老马伯妻子匆忙应对难为了。
她丈夫的党费交到了2012年;上缴了十几年;他原奢望他可能活过八十多岁。上天却给到1999年的某一个日子……
马伯妻子说仨儿女错在国外不说是“卖国忘典者”就有些没面子了;周邻人的言论解释不了。老俩口是过于传统的贫家百姓;与我们这一代人的观念大相径庭罢了。
张磊很感动说给慰藉采访。只是他们的作法有某些怪异。
民政局长苦笑道;大学生们要来护理久卧病榻的老马伯;您们有什么想法可提出来。
马伯妻子却近似悔恨道:她丈夫病入膏肓没两天活头了;他们去国外发展可能啥都强;但一定不能忘祖;要知道;祖国人民永远是他们的坚强后盾……
细细琢磨马伯老伴的言语不无道理。我们天天谈论爱国家必以国家核心利益为重;那些年出国渡金的个别人是否……众人无意与老婆子辩个山高水低。马伯老俩口太纯朴质爱了;倘若三言写了文章;我们必回避那些引发歧义的章节。
张秘书代表民政局告诉那些大学生们;“微尘”病模样难以说与……好好学成归来;报效国家;他们同意继续捐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大恩不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