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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微震颤,仿佛低沉的叹息似的……
刘格诗一觉醒来,天色已是黄昏,他揉揉眼睛,翻身而起,棉田里静悄悄的,他举起那根棉花茎,杆的顶端上便沐着一层金色的夕阳。上午那些装满籽棉的竹筐原封不动地停放在田埂边。可见,这整整一个下午,根本无人到过此地,他好比在世外桃源里酣睡了多少多少年!那真是个长长的“棉田梦”,令他真有恍如隔世的陌生感。谁知他的组员们哪去了?他们抛下了他?
他惴惴不安地小跑着朝男寝去,除了那儿,牵挂他的还能是哪里?可是,108男寝里空无一人,附近一带也杳无人声,所有的寝室门都关得严严实实。好在,他的组员们的行李全在!刘格诗敞开门户,祈求快点迎接大家快快归来。风吹来吹去,破窗帘摇曳着,荡出一种常规的感觉,刘格诗心里存起点安定,不再一阵阵发紧。只是稍一安定,便感觉到饥肠辘辘,难以自已!
寝室靠窗的桌上放着奶油曲奇饼、榛仁巧克力、椰丝香糕、美味辣鱼丝,他妈的,全是刘格诗乐于吞食的食物!甚至,还有一只剥好的像烤过似的褐黄色的发着暗光的茶叶蛋。他渴望端坐下来,享受这一道道诱人的美食大餐。但他还是管束住自己。找出杯子连饮三大杯热水,立刻,从体内泛出种温热、充盈的感觉。只是,相隔不久,饥饿感便疯狂地袭来。天暗了,他拧亮灯,看着灯下熠熠发亮的食物。他不由踱到桌边,顺手抓起块椰丝香糕,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林武翔在哇哇乱叫:“他好像回来了!”刘格诗赶忙扔下椰丝香糕,跑到床边正襟危坐着。
这拨人一拥而进,一个个敞胸露怀,歪戴帽子,简直像流浪汉!他们一伙呈扇形在刘格诗面前排开,一个个鼓起眼珠,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包抄他!
“你,你们什么意思?”刘格诗“霍”地站起,恼怒地质问道。
“亏你好意思问!”张潇洒翻翻眼睛,喝道,“你先坦白,你去了哪儿?”
“无可奉,奉告!”刘格诗针锋相对。看这架势,张潇洒是来者不善!他在棉花田里策动重选召集人时,这拨人还显得心平气和,并不似现在,像要存心酝酿一场恶斗。
鲁智胜插言道:“我劝你应该对大家说清楚。”
“什么‘应该’。”陈应达说,“用词不妥,应当为‘必须’!”
“那,那我,‘必须‘告诉你们。”刘格诗冷冷地说,“我‘必须’’说:管不着!”
双方僵持着,在冷战时期。对面的108女寝突如其来地传来白季的呼救声:“快来人哪!王小明她……她……昏过去了!”
大家不约而同拥向女寝108。张潇洒第一个冲进门,他这个薄脸皮是越窗而去,当然,他还做出更可笑的事:进门之后正眼都不瞧王小明,而是守着白季,用温和的话语反复安抚她。
刘格诗踏进女寝后又退回一步,扶住门框边,女寝里有股浓烈的脂粉香味,加之望出去满目都是女孩花花绿绿的用品,说实话,他不太习惯吔。他见王小明并未真正昏倒,而是抱着腹部、佝着背、头发奓开着,像一只卷起的刺猬似的,嘴里还“哎哟、哎哟”地叫唤若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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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关于当个独行侠的自白(11)
白季眼泪汪汪地说:“先前她说胃难受,求我陪着她,可现在……”
“还待着干吗?”陈应达说,“送医务室急救!”
“你们不知道吗?医务室的老师都随大队人马去棉纺厂参观了!”白季说,“办公室全锁了门,司机开着大巴士把全体人员一道载走了。听说要开完联欢晚会才回来。”
贾里发急地说:“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王小明听到贾里的声音,立刻强忍住呻吟,感动得低声抽泣起来。
白季劝住贾里,说那门房里的电话坏了,根本没有拨号音,而这周围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听说去最近的乡卫生所也要走五里地的小路,抬王小明去,这不现实,只有派人去请医生过来。
“五里地?”鲁智胜叫道,“平时不在话下!今天,我这双脚半里地恐怕都没法走,脚底已有了十来个泡!”
“谁尚有余力?”陈应达摆摆手说,“都不亦累乎!”
“反正我不能离开。”张潇洒大言不惭地说,“我留下陪她们!”
刘格诗向来性急,见王小明翻来覆去折腾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王小明平日里爱摆小干部架子,还有点牛脾气,长得也不起眼,可丑女孩也是女孩子啊,一样是很娇弱的,怎么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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