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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宴自然是无法参与的。于是。里里外外都由施氏一个人张罗。她一边四处与人寒暄,一边还得用眼梢带着自己的儿子,生怕他喝醉了误事,直忙得心力交瘁。
姚织锦自然是没兴趣去帮她的。左右看了看,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了谷韶言。而令她震惊的是,自己的夫君并没有坐在象征亲眷的主桌上。而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那桌原本安排给谷元筹和何氏的席位上,柳叶和鸢儿侍立在他身后,从表情上看。皆有些许不自在。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姚织锦慌忙走了过去,拽住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一桌”
她话还没说完,旁边早有那玉茗轩茶叶铺的韩老板擎着酒杯凑了上来,一脸笑意地对着谷韶言道:“谷三少,为何一个人坐在这空荡荡的桌前?按说你是姚二姑娘的夫婿,论理该是去主桌上就坐才是啊!”
“韩老板。”谷韶言冲他拱了拱手,刻意提高了声量道:“这一桌。原本是我岳丈一家安排给我娘和我叔父,也就是润州太守谷元筹的席位。我母亲身体抱恙。叔父又公务繁忙,实在无暇前来,千叮万嘱要让我带上歉意,并让我暂且代表他们在此就坐,表示他们人虽没来,心意却是到了。”
说到这儿,他又高声招呼姚江寒道:“岳丈大人,我叔父还说,改日他必将登门拜访,亲自向你致歉呢!”
姚织锦在旁听到这话,登时就是一愣。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谷韶言可是谷元筹嫡亲的侄子,有他在这里坐镇,只要三言两语,便能让众人相信,谷姚两家已经是尽弃前嫌,如今十分亲厚。她光想着谷韶言是自己的夫君,竟将这一茬给忘了!
姚江寒原本正在和人应酬,听到这话,也不免怔了怔,连忙快步走过来道:“哎呀,这话可太见外了。谷太守是我们润州城的父母官,每日忙碌奔波的,若是不能前来,打发人跟我说一声便是,何苦这样兴师动众地让韶言你代为致歉?这我们哪受得起啊!”
“岳丈不必多言,我叔父今日无法前来,心知必有一桌空出来,场面上不好看,他心中已经很不是滋味了,我替他来给您道个歉,也是应分的。还请岳丈和大伯娘,不要因此便恼了我叔父才是啊!”
“怎么会,怎么会?”姚江寒自觉有了面子,喜得搓手道,“你能帮你叔父带一句话,那便比什么都强。既然你今天是带着叔父之命,我也不好强拉着你来这边就坐,依我看,不若让小女陪着你一起在那桌上,你们二人,也好说说话。”
他说着便吆喝起来:“姚安,姚升,你们俩跑哪里去了?姑爷今儿可是代表谷太守前来贺大少爷的,万万怠慢不得啊!”
周围的人有些窃窃私语,所言也不外乎姚家有了面子,从今往后恐怕要东山再起云云。姚织锦知道,这事算是给混过去了,便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婚宴结束时已过未时,姚织锦后来,又单独把姚志宣拉到旁边说了两句,不外是让他好好待自己的妻子之类。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谷韶言取了她的软缎披风过来替她搭在肩上,挑眉含笑道:“咱们也该回去了,今天这件事,你得好好谢谢我。如今暂且记下,待七八个月之后,我再一并找你还。”
姚织锦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想明白他这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红着脸瞥了旁边莫名其妙的姚志宣一眼,狠狠在谷韶言腰际撞了一下,便也跟着他一起出了姚家大宅的门。
今日这顿宴席,卢盛的手艺获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她好像再没有什么可烦扰的。接下来,除了照料好腹中孩儿,最重要的,就得用全副心思,去好好想想玉馔斋分店开张的事了。
☆、第一百九十四话 良辰吉日
姚志宣的婚事告一段落,第二日,姚织锦便立即开始着手准备玉馔斋开张的事。
趁着现在还没怎么显怀,行动尚且自如,她想尽量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以免过段时间,身子愈加沉重了,好多事情便很难亲力亲为。
对于卢盛和汤文瑞他们的办事能力,她自然是没有怀疑的。只是卢盛到底没见过什么世面,一遇到大事就容易慌,明明轻易就能做好的活计,一到了他手里,保不齐就会手忙脚乱,反而耽误工夫;至于汤文瑞,珍味楼已经有太多的繁杂事需要他处理了,姚织锦也不好意思成天麻烦他两头奔波。
这玉馔斋是她自己的品牌,一手一脚从无到有,每点每滴,都凝聚了她的心血,与珍味楼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她可不希望到了最后关头,还弄出什么纰漏来,到时候,连个补错的时间都没有,因此,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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