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不想,他若是有傲骨有气节的,他能做那‘舍中之猫’,他能在土匪窝子里偷生?!他活该一辈子被人骑!”
“住口──!”敬修声嘶力竭,“你明知他是不堪被人欺辱才求助於你!他信任你以你为良师典范,你却欺负他家人不管同学不理!你明知是非对错一味煽风叫人疏离他,你强暴他就是看准没有人肯信他帮他!你自作自受却把所有罪过推到他头上!你冤枉,真正冤枉你怎麽不敢光明正大求证清白?难道不是你心虚你心中有鬼!你还要不依不饶迫害他!他一辈子都是你毁了!”
刘振怒容满面,喉咙里几声冷笑,冷冰冰道:“我毁他?人不自甘堕落,谁能毁得去?且就是我唆使人劫了他卖了他又如何?红遍大江南北的‘云崖公子’岂是我造出的?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难道不是因为他!”
敬修一时哽住。刘振见他窝火更是得意,慢条斯理道:“引狼拒虎,鸷击狼噬,这本来就是他的本性。你年轻,多情种子色欲迷眼,看不穿也自然。为了一个娼倌落得家破人亡遗臭万年,真真是你不值了!”
敬修双目圆突大吼一声:“你──!!”一口鲜血直喷出去,溅得刘振满脸。
“大胆!”刘振怒极喝令左右用浸了醋的软鞭对其鞭笞。敬修被拖走一路放声大笑,迸得蓬头散发,满身血污。
十六、云卷云舒
敬修疯了。与刘振一番对质恨怄吐血再遭鞭刑,敬修彻底疯了。或而大吵大闹,或而痴痴傻傻,成日疯癫,大小便也都失禁。刘振一连叫了三名医师,会诊的结果与卓东来一致。刘振还不信,命人提了敬修去审,竹签子一根根扎进指甲,敬修大哭大叫,末了看著插满竹签的手居然又哈哈大笑。刘振对他百般折辱,断食断水,命人撒尿作药喂他,敬修端住就喝,喝了把碗扣在侍卫脸上,抓著人咬。
敬修是真疯了。刘振且懊且惊。卓东来几次进言,说人犯已经五劳七伤,再审下去熬不到上京恐怕就要没命。
让敬修回京伏法是摄政王的谕旨,刘振当然晓得中间利害。封砌要敬修活著回京,一来是以敬修为饵要引出残余党羽,二来是要杀鸡儆猴惩逆贼而立声威。
逆贼死在战场颇还有几色枭雄豪气,押回京师判罪处刑却是坐实了千古骂名,半分余温也不得留下。封砌绝不允许自己的对手拥有丝毫转机,他甚至没有听从朝中无数要求凌迟的声音,以太祖仁德治天下为名,只准斩首,极大程度地彰显了摄政王的仁慈和品德。
在行刑之前,敬修的确是死不得的。
四月二十日後苏州连降大雨。四月二十四日,大雨停歇,敬修被囚车押送往京城。苏州百姓沿途唾骂,更有在苏州乱中痛失亲属者,领头投掷臭蛋石块,恨不得将乱臣贼子生吞活剥,食其肉而饮其血。
敬修只是痴傻,一切恍若不觉。
押送队伍行到运河畔,突然闯出一拨蒙面死士,手执大刀头戴孝布要劫囚车。刘振有备而来,此效应正和封砌之愿,一声令下埋伏在街头巷尾及屋檐高点的兵甲听命而出,顿时城中兵甲横流,流箭漫天。
民众不得疏散,无数平民沦为这场混乱的牺牲品。乱中更有死士高呼“逆贼在京城,先帝冤死。”刘振被拥退高楼暂避,卓东来退而不及也中了流矢。敬修有摄政王严令保护,一旦遇险,先用铁板遮住囚笼四壁,再沿设定好的路线转移。
哪知囚车刚转入小巷,亦有另一股人在此围劫。双方交战,马匹中箭受惊,拉著囚车一路狂奔至运河小桥,车轮触墩脱轴,勉强拖到桥中,侧翻入河。
彼时大雨刚过,河水暴涨,浑不见色。囚车加了铁板一沈入底,马匹几冒挣扎,须臾没入漩涡之中。两边人马亦有当场下河欲打捞者,无一回还。
消息传回,劫囚车的剩余者当即全部殉生,以死明志。刘振骇然变色,下令封锁河道,又著人将死士尸首全部抬回衙门,待仵作查验。哪知取下面巾发现,这些人竟已将容貌先行毁去,沥沥血迹犹自未干,所用刀具俱是寻常铁铺所做,查不出具体出处。苏州再次满城戒严,搜捕逆党。
封砌在京城知悉後大为光火,加派监督打捞河道,责令刘振即刻回京述职。
四月二十七,囚车残骸在二十里外出水。铁板松脱,笼身撞破一个大洞。
五月二日,有人在城外小桥下发现一具浮尸,尸体已经肿胀泡烂,头部撞碎且被虾蟹啃咬,面目全非,身上残余衣物与敬修押送当日吻合。
五月十日,朝廷宣布逆贼敬修已伏法被诛,苏州解除封锁。
几乱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