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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贾母忽又想起一事来,只略皱了眉,看着贾赦道:“我听说,你这段时日也不大往旁人屋里去,可是那些姨娘不晓事,有什么不安分的?”
贾赦一听,只是一笑,忙说道:“并没什么,只是如今衙门里事多,倒不曾想旁的。”
贾母听了,略点了点头,只笑道:“原是这样,我还道着是你媳妇吃醋,可想想又不像,她最是个贤惠的,倒作不出这样的事儿来。你操心公事是好,可也不能太忘形去,这松一时紧一时的,难免伤了身子去。”
贾赦忙诺诺的应了,只说道:“知道了,以后必小心着。”
见贾赦应了,贾母又笑着嘱咐道:“你媳妇是贤惠人,可你那些小老婆里难保没有挑事的,她如今又有身子,说不得有顾忌不到的地方,你合该吩咐底下人看着些。倘或出了什么事儿,就是把一屋子的小老婆都卖出去,也熄不了这心头的火去。”
话说,见着贾赦去远了,邢夫人又同迎春下了两回棋,才命人送了迎春回去。
一时王善保家的又带着人端了燕窝来,邢夫人接了金丝琉璃盏,用勺子搅了搅里头的燕窝,只懒懒散散的抱怨道:“又是这东西,便是再滋补,再好,也禁不住一天几次的吃,倒比吃药还烦人些。”
王善保家的听了,只忙说道:“太太这话说的,太太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为着肚子的哥儿也该多吃些。”
邢夫人抿唇一笑,只略用了几勺,方笑问着王善保家的道:“你方才去哪儿了,怎么半晌也不见回来。方才我想起一事来,正想吩咐了你去办,却找不见人去?”
听得邢夫人这话,王善保家的脸色变了变,过了好半晌儿,才勉强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在门口遇着个人,一时多说了几句,方才过来迟了。”
邢夫人略听出些不对来放下瓷盏,只歪着头笑问道:“遇着什么人了,可说来我听听?”
邢夫人开心贾赦疑
王善保家的撇了撇嘴,只说道:“还能有谁去,左右不过是咱们院里的人罢。太太不知道,方才我一出去,就见着方姨娘站在门口不动,我还道着她在发呆走神呢,谁知老爷往外头一过来,她就忙不迭装模作样的撞过去了。太太是没瞧见,那娇娇怯怯的小摸样儿,哎哟,我说出口来就觉着渗得慌。今儿亏得我瞧见了,用话儿引了老爷进来,倘或是我没瞧见,还不知那小妖精要弄什么鬼呢。”
邢夫人听得王善保家的这么一说,略抚了下肚子,只淡淡一笑道:“有这样的事儿?”
王善保家的听了,忙忙道:“可不是,依我看,都是太太平素待她们太宽了些,惯得她们都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个个狐媚外道的,惯会在老爷跟前装可怜,道是非,前些年太太受得那些冷落,多半都是她们在中间挑唆出来的。如今见老爷待太太好了些,便又窜出来,花红柳绿的抓乖卖俏,不知又打了什么主意去。不怕太太嫌我多话,我实看不惯她们那些不成体统的样儿,妖妖调调的,没个正经不说,论起排场体面,倒比小姐还金贵些,着实没个成样儿的。”
王善保家的原本因邢夫人不得势,与这屋里的姨娘多有宿怨,如今既抓着把柄,哪有不乘势在邢夫人跟前下话的。
这添油加醋的话儿一出,不免触动了邢夫人的心事去,虽说如今贾赦待邢夫人越发体贴温柔,但前些年邢夫人所受的那些冷落,却也不是轻易便能抹去的。
若说贾赦是一味糊涂,邢夫人自叹命苦也就罢了,可如今瞧着贾赦的行事,却不是那不分好歹的人。
前头的作为,着实有些教邢夫人想不透也看不明,如今日子越好,心里就越发不安稳,生怕又过回了从前的日子去。
邢夫人思前想后,只觉王善保家的说的在理,前头她被贾赦冷落,多半是这起子姬妾在中间调唆弄鬼,否则贾赦又不曾被人冒充了去,为何待她比从前不同了。
要知道先前邢夫人待贾赦也是千依百顺,如今又不曾改变什么,若没个因由,贾赦怎会有这样的变化。
邢夫人越想越气,因着贾赦不理她,贾母也不给她脸面,底下那些没脸没皮的小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堂堂一个正房太太,过得日子还不如那些有头脸的管事媳妇去。
邢夫人正欲发火,手掌忽而抚过高高隆起的肚子,邢夫人心里一动,微微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理她们作什么,如今老爷又不大往她们屋里去,想来也看明白了,是她们也罢,不是她们也罢,都与我不相干,何苦白得罪了人去。”
说了这番话儿,见王善保家的似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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