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页)
听着贾母这话,贾赦怔了怔,寻思了一遭,实在想不出贾母这火气打哪来的,只匆忙问道:“母亲这话从何说起?”
贾母一听,越发生气动怒,当下只咬牙冷笑道:“从何说起,你说是从何说起,你这样儿倒装的好,若不是外头都传遍了,我还真当你不知道呢。”
贾赦越发摸不着头脑,只忙说道:“母亲这话,儿子如何当得起。”
贾母听得贾赦这话,脸色越发阴沉下去,只看着贾赦冷冷道:“当不起,你有什么当不起的。我是瞧明白了,你如今作了官,越发长了本事,有体面了,自然也瞧不起往日的亲戚了。我还没闭眼呢,你就这样儿装腔作势,想来是连我也一并瞧不起了。罢了罢了,我也不含怨说这些没用的话儿了,只回了金陵去是正经。”
听贾母提起往日的亲戚,贾赦心里隐觉了几分,再见着贾母口说要回金陵去,贾赦越发添了几分不自在,只分说道:“母亲这是说哪的话儿,儿子实不知母亲为何事生气,并非装腔作势。”
贾母冷冷扫了贾赦一眼,看贾赦的神情,不似有假,心下不免纳罕,方才略压了压火气,恨恨道:“说哪的话儿,还有你不知道的。史家如今闹腾成什么样儿了,我就不信你这个通政司老爷不清楚?小门小户出个官儿,还知道照应些乡里呢。你倒好,不理会不说,竟还瞒着我不让知道,史家闹翻了天,与你有什么好处,死了都没脸见祖宗,几辈子的交情,就这样不值,你也太不成样儿了。”
贾赦闻听贾母这话,心头一时不平,不免也置了气,只忙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儿子如何敢瞒了老太太去。只是这史家的事儿,到底是他们家的内务,咱们家也不好管去。再着,这史家如今闹的事儿,着实不成形状,母亲若知道,少不得生气动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儿子的罪过。”
贾母听了贾赦这分辨的话儿,一时倒略平了些怒气,只冷哼道:“你倒是想得妥当,什么话都说尽了,越发显出能耐了。你也该仔细想想,这史家和咱们家是怎样的交情,便是不好伸手管着,但瞧见了不是,说两句话儿提点一番,却也是该尽的心思。再者,从前你小的时候,也常同他们几兄弟玩耍,不说交情如何,单看在往日的情面,也不该不瞅不睬。”
听了贾母这话,贾赦沉默了一阵,方才回说道:“若是其他事儿,儿子自是少不得相劝一二。可如今这事,老太太想来也知道了,儿子便是想劝也无从劝起,两边都是亲戚,劝谁都不大合适。”
贾母皱了皱眉,看着贾赦冷笑道:“不大合适,由得他们两兄弟闹笑话,便合适了。我知道,你不想操这个心,便直说了就是,何必拿话来遮掩着,反倒教人看低了去。”
贾赦闻言,不免无奈,又不能拂袖而去,只得耐着性子与贾母分说道:“老太太不知道,这事儿着实教人不好说话。这史家老大一病,老二和老三便争了起来,外头已是有了话儿,咱们家若再掺和进去,只怕更添了乱去。”
贾母没等贾赦说完,便沉着脸冷言道:“如今已是这番景象,又能再添什么乱儿。再说着,都是一家子亲戚,有什么不好说话,若是你开不了口,我还能说上两句呢。”
贾赦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只忙上前说道:“正为着是亲戚才不好说话儿。这爵位原是史家大老爷袭着,本该他的子嗣继承。如今他既无子嗣,打族中过继个孩子,继承香火,也是在理。只是这史家二老爷和三老爷这么一闹,便是有理也不公道了,毕竟过继还是承爵,都是他们史家的人,再错儿也是史家的事儿,这事任凭谁去管,都少不得落些埋怨,旁人还可说几句,咱们这些沾亲带故,替谁说话都不是事儿。”
贾母听得贾赦这么一说,又见贾赦面色尴尬,一时心头倒略明白了几分,只缓了神色道:“你也不必说了,咱们家的爵位是你袭着,你慎重些也是常事。罢了,也是史家的人横不像,倒不管你的事儿。”
见贾母如此说,贾赦越发不自在,只是不好说话,一时看着地上的影子默不做声。
贾母见了,也知今儿这事着实误会了贾赦,只忙命了丫鬟拿了东西来,只朝着贾赦道:“你媳妇这几日不好,我替寻了些药材给她。你顺道替我给她带个话儿,只说我说的,让她不用过来请安了,安心养胎是正经。”
贾赦忙应了贾母的话儿,接了东西,只勉强笑说道:“今儿我过来的时候,她已是见好了,担不得母亲这话。”
贾母微微一笑,只说道:“有什么担不得的,她如今有了身子,凡事正该仔细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