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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司马夷重复道:“既然不愿嫁,为何要帮廑儿?”司马夷的脸色依然看不出表情。
沈若非想了想,实事求是的说:“这大概是民女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司马夷突然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有些困惑:“你让朕很意外,也很为难。”
沈若非不解的看着他。
“廑儿一直深得朕心,从未让朕失望。此次请旨的折子上来,朕心大悦,此计虽不算上策,但总好过束手无策。”司马夷声音压得极低。
沈若非心下有些了然,司马夷这一开口,才是要和自己摊牌的。
“泓儿虽文武兼备,但性子更像他的母后,过于良善。朕曾有意改立廑儿为太子,但廑儿却断然回绝——朕准了他的奏,让他在边关驻守,却并非是因此弃了这立嗣之心,只是觉得可以在那金戈铁马、刀光血影之间磨练一下他的意志,身为帝王,绝不可以感情用事。”
“这些年,廑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是,三年前,泓儿和廑儿的母后过世,朕大病一场,之后身体日渐虚弱,多由泓儿代朕处理朝中事务。直至年初,朕才在无意中发现,朕的药中,竟然一直有人在下毒。”司马夷的嘴角微扯,挂上一丝嘲讽。
“啊?”沈若非惊诧的看着司马夷。
“不必慌张,这药倒不是想一下子要了朕的命,只是让朕一直昏昏沉沉,无力主政。”司马夷冷冷的笑。
“这时,朕才发现,泓儿终是过于温和,朝中局面已是一片混乱。皇后和琰儿,已呈只手遮天之势。就连这后宫之中,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找不到几个亲信之人。”
“也许是他们觉得时机到了,泓儿才会暴毙太子府,连朕的乖孙儿钰儿,也下落不明。”司马夷眼中一片悲凉。
沈若非泪眼盈盈:“皇上请放心,民女无意中遇到了逃出来钰儿,他现在已经平安抵达安王府,一切都好。”
司马夷眼中满是欣慰,长叹一声:“如此一来,朕也安心了。”
他并未问这之间的曲折过往,这结果,对他来讲,才最重要。
沈若非见状,只得安静的等待,不想扰了这片刻的喜悦。
司马夷很快回了神,看了看沈若非,问道:“你也许好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皇后他们为什么没有逼朕?矫诏应非难事对吧?”
沈若非虽觉有些残忍,但仍是点了点头。
司马夷冷哼一声:“朕已经被层层围困在这宫中,既见不到朝中重臣,又见不到廑儿,身边可靠之人也不多,若不是那最后一层屏障,只怕早就和泓儿一起去了。”
听至此,沈若非颇有些担忧的看看门外——这皇上身边的侍卫,似乎都是萧后的人。
司马夷了然的笑笑:“不必担心。此能番皇后也算是机关算尽,反而送朕了这个机会。若不是她刻意示好与你,想让朕对你起了疑心,心生厌恶,又怎会放心的让朕见你?再者,朕在位三十年,身边总还有些忠心之人,或许成不了什么大事,但为朕守卫这御书房的片刻宁静,总还是有的。”
沈若非见他神情安定,这才放下心来:“既是如此,皇上又为何会选择相信我呢?”
司马夷眼中微微露出笑意:“朕谁都不信,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心存不轨之人,即使能做到耐心等待,眼神也断不会如此清澈镇定,更不会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他看看沈若非,又道:“若你是皇后之人,又如何不敢喝那无毒之药?”
沈若非心下有些了解,那个清秀白皙的小德子,大概就是最不起眼的一枚棋子。
“可是,让朕决定相信你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这支簪子。”司马夷从怀中取出碧玉簪,神情忧郁:“让朕百般为难的,也是这支簪子。”
“为何?”沈若非问道。司马廑当初让自己戴上这支簪子,竟然有这么深的意思在里边?
司马夷看看她:“原本朕以为,你来面圣,只是廑儿的计策。朕所需要考虑的,只是看你能否担此重任。因此,朕并不见你,试探你的耐心;让皇后逐你,试探你的□;甚至中秋之夜,抓准时机,试探你的胆量……只是,看到这簪子,朕才知道,这事情并非如此。”
他轻抚手中的簪子,那眼中的柔情,似乎是在对着最心爱的女人:“你可知这簪子的来历?”
沈若非无语,他也并不等待沈若非的回答,继续道:“这是朕登基之初,在封后大典当日,送给廑儿母后的信物。廑儿赴边关之时,他的母后将此簪送给廑儿,要他将来送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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