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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自己的身世后,会怎么样,但他的决定决定着她,她再也不敢像从前一样耍赖似的鼓励他,一语道破他的心事。
静默间,阿繁还是鼓足了勇气,轻轻道:“阿爽西北的塑方侯久无老侯爷和存戟哥哥的消息,便遣人悄悄潜入宫来打探,正遇着宫变。阿爽阿爽惦记皇上,怕皇上为难,奋不顾身突然冲出来可惜对不住,我救不下她。”,语罢,泪垂。
蕴月心中一揪,眼睁睁看着阿繁难过,竟无法迈开步去安慰。
阿繁默默流泪,蕴月始终一言不发,阿繁又没了意思,便再也说不下去,只好自己抹了眼泪站起来:“你歇着,我走了。”
“你早知道了?”
才到门口,蕴月终是忍不住张口。
阿繁一愣,便知蕴月问的是他的身世。她黯然,前路漫漫,他们中间若有阻隔,便是高山重重;若没有阻隔,也在一念之间。阿繁再也没有勇气回头,只背着蕴月摇摇头,眼泪潸然:“小时候阿爹多次说过王爷和王妃的故事。后来长到七岁上,阿爹阿娘就不同我同住,如今想来必是怕我遭了连累。十四岁那年,阿爹阿娘希望我出门见识游历,精进医术,才告诉我身世。哥哥是迎华哥哥说的。”
“阿爹虽不曾明说了,但每提及王爷,那神情里,分明有些故事,我便隐约猜着王爷与阿爹阿娘有些瓜葛。离家后那时我惦记着自己的身世,自怜自艾,也不知该往哪去,只好循着阿爹阿娘提过的地方,漫无目的的游走。最后进京,虽然也有心想进园,却没有什么机会”
“我不知你是哥哥王妃的画像我只见过侧脸,虽然觉得相似熟悉,却始终没往这处想到底人人都说王妃已死,又说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无论如何也不该是恩爱的阿爹阿娘。后来在存戟哥哥家里住着,老侯爷话里话外似乎是认识阿爹阿娘,甚至知道我,我心里警醒。后来老侯爷和存戟哥哥又提及阿爽要进宫还有先帝暴毙,想到你在朝我才下决心进得宫。”
她也不知道他与她都一样无辜是不是?他若难受,她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阿繁什么时候走的,蕴月呆坐中一无所知。
直到燕语再进了他的门,蕴月才醒悟过来,站起来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呆呆看着燕语。
燕语轻轻的笑笑,那神情真矜持。时光流转,当年脸上微微雀斑略带羞涩的少女,如今已是风韵犹存的夫人。
“我五岁上,小姐的母亲、你的外祖母就买下我与哥哥虎子,此后,我与哥哥就是小姐的贴身仆人。燕语这个名字,还是小姐的祖父,你的曾外祖起的。后来你可跟你迎华哥哥一般,喊我一声‘燕语姨’。”
燕语说的很温柔,眼光里丝毫不掩饰那发自内心的疼爱。蕴月从小没见过这样的长辈,不由自主的呆呆跟着喊:“燕语姨”
燕语一颤,便上来拉着蕴月坐下,又毫不避讳的抚摸着蕴月的脸,轻笑道:“这双眼睛,自一出生,就像。”
一股类似母亲的馨香萦绕,蕴月不觉间又开始流泪。
“迎华两岁时那容貌脾气就已经像极姑爷,温和之极。乃至于举手投足我们都说这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两个人。”燕语捧着蕴月的脸,说的感慨。
“说的人无心,但小姐姑爷却因此留心”
“北伐时,小姐身体遭重创。凤元头两年,因为嘉峪关吴将军的缘故,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大家也都算缓过来了。凤元三年,鸿飞的变故自你们出世,小姐姑爷就决心把你们分开。小姐那时候真狠心啊!我跟着她,得有四十年了,头一回见她那么狠心,就舍得把你送走!可她说鸿飞前车之鉴,她无法为你们正一个身份,你们一辈子连一个户籍都没有,将来怎么办?你们自己若是不争气,也不过累人累己。”
“小姐说她这一辈子,吃了退让隐忍的亏。她再不愿她的儿子跟她一般,这样身不由己。世道变幻万千,她希望你们都有一技之长,能自己握着自己的命,能安身立命。哪怕不能为长辈雪洗冤屈,也能自己好好的活着。”
“迎华与你,迎华太像姑爷,一认就能认出来。姑爷是先帝朝有名的探花郎崔瑾义,认识他、熟悉他的人太多若迎华养在王爷身边,惹人联想,怕是有危险”
“你小时候却不像小姐,很调皮捣蛋,连你哥哥也欺负,瑛娘比你大那么多,你还敢打她但你一双杏眼却是接了小姐,叫人过目难忘”
“小月你就是因为长了这一双杏眼,才被小姐送走的若倒过来,你会是今日的迎华。”
一双杏眼?过往的二十余年,他为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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