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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繁抬起头来,小鹿般的眼睛隐约闪光:“上回害你挨打”
就为这事?早忘了!而且虽说阿繁算是药引子,但只怕都有皇帝、李存戟一大票奸人的心思在里头。何况曲启礼再懦弱究竟没有大错,曲峻哼,迟早为那点色心赔了性命,只是这梁子也算是结下来了,将来蕴月有些黯然,声音便低了下来:“你嘛,勉强也不算笨啦,只是这不笨也用的不是地方,往后别胡思乱想了,就想着小爷待你多好就行!”
阿繁咬着小虎牙,一脸的不平,什么勉强不算笨,本来她就聪明!
那边蕴月眼眸一转,忽的叩门板,旋即豆子骑马附过来:“小爷怎么了?”
蕴月伸出头去附到豆子耳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回,惹得赵恺赶紧上来问:“又怎么了?”
豆子咧嘴横了赵恺一眼,蕴月连忙拉着笑道:“哎呀,世子,今日玩得痛快?皇上跟前都露了一回脸呢!”
赵恺撇撇嘴,左右看着人来人往,便拉了拉缰绳,自己退到了后面。
回到蕴月园,豆子径自办自己的事情去了,蕴月赵恺赵愉一同见了赵怡。赵怡心知赵愉脾气柔顺,也不想他过多的掺和进来,只是好生的述话两句,叮嘱他侍奉王府里两位夫人,就打发他出来了。
但赵怡话语虽软,却不能解了赵愉心中疑惑,尤其赵愉又看见赵恺改了往日样子,对江蕴月也不那么反感,更是莫名。眼下亲哥哥看样子一直要住在蕴月园,但他只能回去对着母亲,嘴上不说,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畅快,也没敢在人前表露出来,只闷闷的退了出来。
那边赵怡、萧子轩等四人自是在书房内商议的。
“老爹,三衙里头的人都是什么来头?”蕴月一贯的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瘫在榻上,惹得赵恺一轮鄙视,人家赵恺可是正襟危坐,腰杆笔直呢!
赵怡看着两人的鲜明对照只觉得好笑,坐在上手有些悠然的意思:“今日骑马得了什么消息?”
江蕴月横了赵恺一眼,懒懒道:“世子这是想进哪一衙啊?李存戟那小子,想把你当刀使呢。”
赵恺一凛,眼睛眯了眯,眼中便有了半屡杀气:“你说什么?”
萧子轩连忙接话道:“蕴月,你说的仔细些。”
“说什么?今日世子不也都听见?”蕴月不以为然,赵恺比他还嫩!“皇上今日在马场金口大开,正经许了李存戟为两千军马招骑兵,世子要动,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只是,少不得又要吃苦头,嘶~我说世子,您一贯锦衣玉食的,能吃那个苦?”
“你少瞧不起人!”赵恺喷了。
赵怡摇头,这儿子,实在需要打磨!抬手压住赵恺沉吟道:“三衙中,殿前司地位最高,是陛下的宫廷禁卫,自先帝起就是本王的大哥睢原王赵惜当的都指挥使,因为紧要,历来不容人染指、轻易也无人敢染指,风险太大。但废帝后,大哥便退了一席之地,眼下是陛下的内侍管着。”
“侍卫亲军马军司,先帝时候有感于马军疲弱,马匹不良,是以才令本王在岐山中秘密操练新骑兵,这京畿防备的马军司反而不那么看重,所以是三衙中最弱的。据本王所知,都指挥使车辰、副都指挥使常志胜都是袁天良的旧部将,加之袁天良原本就在马军司发迹,因此这一衙虽弱,却是袁天良根基。”
“侍卫亲军步军司,人数最多,也最紧要,情形自然最复杂。都指挥使历来是文官,樊升华,黄澄的学生,先帝时候就颇得信任,先帝薨逝,想必太皇太后也想尽法子才把此人留下。副都指挥使丁晟,颇有战功,凤元五年后提拔上来的。还有都虞侯,池源都,此人早先在袁天良帐下效命,有谋略、性猜疑,后来想必也是被曲家拉拢,娶了曲家一名庶女,也算是皇族宗亲。”
好嘛!这李存戟该要怎么形容才对?毒蛇?恶鬼?奸人?还是腹黑?反正都对,但都不够辣!姥姥的,一上来就招呼袁天良的七寸命脉,袁天良这要是不跳起来,只怕窝囊的他底下的龟孙子都不好意思认他,这赵恺,蕴月幽幽叹了一口长气:“哎~~~世子放着温柔富贵乡不享,真要去扒拉那档子烂事?小爷若是你~~只愿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口气幽怨、几近调侃,简直是红果果的挑衅赵恺的能耐,果然赵恺一看蕴月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敢这样调侃他,简直就要跳起来!
旁边萧子轩和赵怡对望一眼,眼中具是无奈:呃~好像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江蕴月这小子老被打了~~~~嘴巴忒毒,心肠蔫坏,偏赵恺又是个炮仗脾气
哎~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