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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再跟小孩子们在一起玩耍,要学会抽烟喝酒,但不许抽大烟;二、要注意形象,站有站样,坐有坐样,要学会背着手走路,拉屎要用纸擦屁股;三、不许再骂人,说话要谦恭有礼。老关东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知道小名叫民子,花小尤在“老关东”中摘出一个“关”字为姓,给他起了个新名,叫关向民。每天早晨,花小尤都要给他上训练课,内容不外乎接人待客的一套辞令、一套程序。花小尤说,给关寨主请安,冒昧叨扰,还望见谅。老关东要说,贵客登门,蓬荜增辉,小弟喜不自禁,何来叨扰?花小尤又说,愚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关寨主能否赏脸?老关东要说,兄弟言重了,但说无妨。类似的话只说了两天,老关东便一脸哭相,直说,姐,你饶了我吧,这狗屁话说得我牙根子直冒酸水。花小尤照老关东屁股就是一脚,说,狗肉上不了台面,教你说人话做人事就这么难吗?老关东撅起了嘴,说,人家本来就是狗肉嘛!要不是狗肉,能说踢就踢吗?俺干爹当寨主,谁敢踢啊!一句话,把花小尤说笑了,搭手一揖,说,失敬,失敬,花某明日摆酒给关寨主赔罪,还望关寨主海涵。老关东嘴一咧,哭了,涕泪涟涟的,说,不敢让花小姐破费,只求日后不得已再用脚时,能轻展金莲为盼。一听此话,花小尤喜出望外,抱着老关东就在额头上使劲亲了一下,说,我就知道我弟弟行,瞧,也没教你,这话说得多好啊!
老关东当了两年寨主,却也当得很是称职,迎来送往,指挥调度,大事小情,无不做得像模像样。当初见他在山崖上写下“他妈拉巴子”五个字,花小尤曾担心他会随心所欲、胡作非为,没想到,担心完全成了“庸人自扰”。喜得花小尤逢人就说,我弟弟天生就是当寨主的料。连曲东民都说,这小子,我还以为他永远长不大呢!
不过,老关东还是打心里不愿意当这个寨主,每当看到大东小东大北小北们在村子里玩游戏,他总是心里发痒,要不是花小尤约法在先,他早脱下长袍,跟这些儿时玩伴们滚打在一起了。现在慕雨潇回来了,老关东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他娘的寨主总算是他妈的当到头了,再也不用我李代桃僵秃子扮和尚猪鼻子插大葱了,老关东顿时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吃过早饭,慕雨潇想去给爹娘扫墓,花小尤一个人陪着他去了墓地。
慕雨潇不在的这两年,每到清明节,花小尤总要替他来给爹娘扫墓,每次来,都把墓地打扫得干干净净。可是,花小尤陪慕雨潇来到墓地,却发现坟前有一堆烧纸的灰烬。
花小尤问慕雨潇:“你来过这里吗?”
慕雨潇说:“没有啊,我是直接回的黄花寨。”
花小尤疑惑地说:“这会是谁呢?在东北,你们家也没有别的亲人啊。”
慕雨潇想了想,说:“也许是哪个朋友,给我爹娘烧纸的总不是对咱不利的人。”
花小尤说:“如果是朋友,他更应该到小平湖墓园去,可我们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
慕雨潇问:“小平湖墓园?在哪儿?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生死柳条边 第二章(2)
花小尤说:“就是你们当年遇到南时顺的地方,跟你一块去娶亲的那二百个胡子,还有猩爷,都埋在了那里。”
慕雨潇的脸色暗淡下来,说:“他们是为我而死的,一会儿去看看他们。”
花小尤点着了烧纸,陪着慕雨潇跪在坟前。磕完头,慕雨潇说:“爹,娘,不孝儿雨潇九死一生,总算还能活着给二老磕头。”
花小尤抬起头看了慕雨潇一眼,在思琳的坟前也点燃了烧纸,说:“跟小妹也说两句话吧。”
慕雨潇站起身,对着思琳的坟鞠了一躬,说:“小妹,哥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看你,小妹,好好陪着爹娘吧。”
花小尤说:“前些日子,我来墓地,见小妹的坟被什么东西扒开一个洞,小妹下葬时,你放进去的那条红围脖被扯到了外边,我赶紧找人又把它埋了进去。”
慕雨潇着急地问:“小妹没受什么侵害吧?”
花小尤说:“没有,只是很小的一个洞,估计是耗子、豆杵子之类的东西掏的,就把那条红围脖掏了出来,那围脖还是那么红,就像当初放进去时一样。”
慕雨潇松了一口气,说:“等过了这段时间,咱给爹娘和小妹重修一座坟,用砖砌,再抹上洋灰,可不能再让什么东西祸害了。”
花小尤说:“这事得抓紧,我看过两天就办吧。”
慕雨潇说:“好,过两天就办。”
慕雨潇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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