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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人也有枪,她还能继续称王称霸吗?
交手之后,聪明的胡因小姐充分认识到什么叫“额错了,额真的错了,额一开始就错了。”
邬杰叔叔龇着八颗闪亮大白牙,流氓气息十足地捏住他大侄女的下巴:“别傻了,和他们比我没用,对付你还不是小菜。”
之后老谢拎了五公斤的一袋大米回来,看见邬杰乖乖守在门口,仿佛等待妈妈捕猎投喂的雏燕,随口问道:“没人来吧?”
“没有。”邬杰吞掉了他和胡因的不和谐剧情。
怎么能说自己还小丫头吵架呢?
胡因对他怒吼:“你们这么缺德早晚有报应。”
邬杰半点迟疑都没有就把她驳斥到无话可说:“报应属于全人类。你们石油工人采干地球,子孙后代只能用太阳能。南方建大坝破坏生态,食物全用转基因和工业原料加工——知道为什么丧尸横行吗?因为它们不吃不喝不消耗能源只帮地球清理垃圾。”
这句威武到足够臭美两年的华丽台词绝对不能说,否则自己跟老农一个层次多掉价。邬杰至今记恨老毛试图拿黄纸做符贴丧尸脑袋。绝对不能跟他一般见识,要科学、理性地面对生化危机,合理分配资源。
“有粮食很好,虽然白米有点单调但是做人不能挑食尤其现在的年景。问题是,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受伤,没药!”
老谢心虚地捂住鼻子:“他们拿强光手电晃我眼睛才偷袭成功。”
医生第一地翘起二郎腿。
那天之后,抢劫二人组又分几次出击,掠夺汽油、手电、干电池、灭火器等物品。谁都看出来他们打算再次私逃。
但是没人能看出来,他们的内部娱乐活动。
以前邬杰跟老毛脸皮厚又把老谢当清白的局外人,玩大闹天宫都无所顾忌。现在大家互相摊牌,每次都被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连老毛的无敌城墙脸也热辣辣的。
邬杰说:“性压抑容易导致精神类疾病,别忍了。”
老谢双眼放光,终于可以加入了么?人生啊,美妙的光明,久旱逢甘霖。
“打手枪有益身心健康。”医生补充说明。
老谢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想他堂堂警区一霸,何人被人如此耍弄过!怒发冲冠。
识趣的农民大哥借口撒尿躲避战局,回来的时候两个一触即发的人已经和谐地坐在一起聊天。如果他文化程度再高一点,肯定得意洋洋地赞自己一句“君子成人之美。”
可惜他不是个时间观念强的人,否则一定明白,短短十五分钟并不足以让两个针锋相对的人化敌为友继而更进一步相交相缠发展成心灵共振的知己。
谢警官的良好职业素养使他对疑似杀弟凶手的过往经历十分好奇。生理上得不到满足没关系,聊聊陈年旧事,增进一下感情,天长日久总会吃到口。
原本打算技巧盘问,完全发挥审犯人的机敏诡谲,没想到邬杰招供极端坦白。
没办法,憋在心里二十多年无人倾诉,一定要诉苦!
事情追溯到他小时候,明明比弟弟聪明比弟弟乖比弟弟好看,父母就是偏疼弟弟,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大学直接考到武汉去。那年代上大学的人并不多,父母的意见是他别上了,在家随便找个工厂当工人,补贴一下家计。同时,弟弟好吃好喝零花丰厚。
邬杰一怒去了学校,寒假不回家,自己过年。
武汉的冬天不冷,但是很潮,水汽黏稠得仿佛有实质,苦死了北方人邬杰,刚一开学就成了校内附属医院常客。
同学米鼎看他可怜,又听了他的“悲惨灰小子人生”,邀请他下次寒假一起回成都。可是武汉的夏天更痛苦,邬杰哀号着拖住米鼎大腿求他带自己回家,哪怕卖进四川山区。
成都夏天繁华喧闹的夜,米鼎将邬杰带到一个僻静的小树林,扑倒在地扒他衣服。
邬杰没反对。
巡夜的大爷反对。
那个年代,同性之间发生关系,双方都有罪,都要坐牢,被打上臭流氓的标签。米鼎牵着邬杰夺路而逃,嘱咐他,如果被抓到,说是我强迫你的,我自己去坐牢。
多么令人感动。
三年后邻近毕业的初夏,因为首都刚刚发生大事,校园巡查十分严密,但是无法阻止一对小情人的草场幸福时刻。
邬杰和米鼎一遍又一遍倾诉离别之苦——受事件影响,金贵的大学毕业生不能自主分配,全部无差别遣回原籍。邬杰回哈尔滨,米鼎回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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