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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道:“宫主恕罪,奴才该死,该死。”他不住地以头磕地。
连绝义却呆呆地坐在那里,道:“我所做的这些是不是全都枉然?”他眼睛已不再充满魔鬼的力量,而是充满着死灰色,绝望的死灰。
马铭渐渐抬起头,又看了看卧房骨躺在地上的萧逆天,似也明白了。
连绝义是因看到萧逆天和萧逆飞,突然觉得自己已无一后人,感得自己到最后终是一无所有。
暮年老人最容易想的无非就是这一生所为究竟值不值,到底留下了些什么。
想到自己一无所有时,就像被一个闷雷毫无防备地猛击了一下,立即全身空荡荡的。
马铭转了转眼珠,从地上爬起来,蹲到对面伸手摇了摇他,叫道:“宫主,醒醒!”
连绝义猛得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坐在地上,又想起刚刚的思想行为不禁恼火,他一挺身站起来,呼呼喘着粗气,似有无限怒火无处发泄。
马铭明白生气大部分是因为他的反常行为被自己看到了,他忙笑道:“宫主,刚刚可能撞邪了吧?”他同样也明白,必须为找个台阶下,否则他就会成为他满腹怒火的发泄物。
连绝义甩下缠在身上的门帘,干咳了两声眨眨眼道:“嗯,可能是。”
马铭装作惶恐的样子道:“都怪属下办事不利,让宫主刚至圣宫就遭此一劫。”
连绝义又咳了一声,强装冷硬道:“算了。”他心中总觉得不太舒服。
马铭心中暗笑道:“宫主,依属下之见,定是这萧逆天带来的晦气。”
连绝义倒背负起手道:“你好好‘伺候‘他吧,记住,别将他弄死得太快。”
马铭瞟了萧逆天一眼,嘴角一挑道:“宫主,你看让他和无箫少爷伤得同样可以吗?”
连绝义眼睛一亮,拍手道:“好,只要哥哥身上有的伤痕,都要加到弟弟身上!”
他的脸上浮现出报复的快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萧十一郎,放心,到了最后你也会和我一样一无所有。”他一手打在镂花的隔墙上,隔墙被他打得晃了几晃。
马铭阴冷冷地笑了几声,道:“宫主放心,属于一定办得漂亮。”
孤烛摇曳,美人低眉,丝丝缕缕的忧愁,附在娇美的脸庞上,让人看来心动中不禁有些心痛,心痛中又不禁有些不解。不解上天怎忍心如此折磨这样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儿,难道只是为了应验一句“红颜薄命”?
貌美如花,命薄如纸,上天给了她倾城倾国之貌,又怎舍得再将美满塞进她的口袋?
上天的原则是坚不可摧的,每个人都似椭圆上的一点,到焦点的距离和都等于长轴长,只是距离左右焦点的远近不同。所以当人得到一个焦点的光辉自然就会失去与另一个焦点亲近的机会,这并不凄凉,只是无奈罢了。
杜雁落坐在萧逆飞的床边,垂头看着自己的手,跳动的烛光似乎是在为她哭泣,可杜雁落已无泪,太多的泪早已被消耗殆尽,此刻拿什么来流出心中的悲苦?
萧逆飞的眉头似乎动了动。他似乎感了到烛光的跳动,想努力张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他觉得全身的血都在撞击着血管,有种由心底升起的温暖。
他的脑海浮现出慕容飞仙焦急的面容,那是他昏迷之前最后看到的,她充满关心的呼叫还萦绕在耳边,他又想到寒潭玉箫,迷糊中心中一阵慌乱直到他隐约感到玉箫还在手中。
之后,他就看到了杜雁落凄艳的脸庞,她让人心碎的眼神也似根根尖针剌痛着他的心——他终于将眼睛张了开来。
他还在痴醉地看着出神的杜雁落,也许他在试着确定眼前的人儿是幻觉还是真的。
“落雁。”他的声音很微弱,似还有些颤抖,他是下定决心才叫出,他怕她只是幻觉,他怕一开口她就会立即消失。
杜雁落立即回过神,见到萧逆飞醒过来,她终于松了口气,开心地笑道:“你终于醒了。”其他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她突然想到萧逆天,他是不是安然无恙,是不是在受什么折磨,她美丽的眼睛不禁黯淡了下去。
萧逆飞又将眼睛闭上,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奈大脑中一片空白,他突然张开眼睛问道:“这是哪里?”他隐约中感到这个房间的氛围很熟悉。
杜落雁道:“是个叫做‘至圣宫’的地方,这实际上是……”
萧逆飞的目光随意落在床幛顶上,徐徐道:“新至圣宫已经建成了。”他又突然转头看着杜雁落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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