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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又一次呆住,他鼻子一酸,眼泪充满眼眶,看着萧逆飞满身的伤他似被雷电狠狠击到,也突然间想将自己击个粉碎,那至少会比看到亲生兄弟受苦要好受得多。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了抚萧逆飞背上那个鲜红的“萧”字,突然双掌齐集内力重重压在萧逆飞背上。
萧逆天身上的血渐渐渗入到萧逆飞身上时,似乎是个完美的时刻,同样的血终于交融在一起,他们的心似已相通,他们的人似已合一。
萧逆飞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可萧逆天的脸却已如纸般苍白。萧逆天撤回左掌,萧逆飞背上一个血红的血掌印已渐消失。他用左手指端轻触着萧逆飞身上的棍痕,似要将那累累伤痕用自己的躯体承接。
萧逆天感到萧逆飞体内气血渐渐充盈,刚要撤回右掌却突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住,他浓眉一动,发现连绝义一掌附在萧逆飞前心正用内力将自己体内的血强吸入萧逆飞体内,他阴沉着脸从喉中怪笑几声,道:“何必那么小气?既然给了再多点又何妨?”
萧逆天想尽力撤回掌,无奈连绝义的内力太深厚他根本无法摆脱,又恐怕伤到萧逆飞,他一时竟也手足无措,只能任由连绝义妄为。
连绝义拍手抚了抚萧逆飞的头发,显出很慈爱的样子道:“这孩子,是我最疼的一个了。”
萧逆天冷冷地望连绝义一眼,道:“你最好少碰我哥。”他的语气中没半点火气却有种莫名的力量。
连绝义啧啧几声,摇了摇头道:“你最好少少叫他做哥,难道你也想做我的义子?”他突然觉得心中咯噔一下,萧逆天的言语间处处显得出萧十一郎那种震服人的力量,让人无意识中不由自主地顺从他,至少在他的话刚出口时别人的思想是臣服于他的。
想到这些不禁恼怒,他胸口起伏,目露凶光,觉得心中有千涛万浪在相互撞击,他猛得一运内力将萧逆天的血大量强行吸出,萧逆飞背上也流下来不及渗入的血。
萧逆天的嘴唇已发白,眼睛逐渐支撑不住,但目光中仍透出种慑人的力量,连绝义哈哈大笑道:“待我将你的血吸干,看你再怎么厉害。”
萧逆天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他感到呼吸有些问题,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被掏空一样,脑袋也越来越重,几乎要抬不起来了。
连绝义的狂笑离他越来越远,却又似就在耳边,似已侵入他的体内,渗入他的骨肉。
他强忍胸口澎湃的血涌,道:“别向我哥身上输血了,血太多他受不了的。”他的声音没有了令心颤的那种压力。倒是像将死之人无力的话语,软绵绵的,音量大概会比从天边传来的绵羊微叫声要大一些。
他的神志逐渐模糊,迷蒙中他又似回到落日峰,回到萧家竹林,回到瀑布旁。沈璧君温柔的手,萧十一郎传神的眼睛,萧逆飞冷酷的脸,还有杜落雁幽怨的眼神全都围绕在心头。
后来,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又似幻成狰狞的脸。
再后来,连绝义的脸也一点点破碎,似又拼成杜落雁忧怨的脸,后来大脑就变为空白一片。
连绝义满意地翘起嘴角,掌心齐集内心直冲萧逆天的内脏。
萧逆天重重摔倒在床上,萧逆飞一口鲜血喷出也倒了下去,倒在了萧逆天的旁边。
连绝义立在床前看着昏迷的两兄弟,他们躺在一起是那样的合谐,他的眼中竟掠过到一丝无奈,孤寂和痛苦。
毕竟,他已是个老人,一个无亲无故的老人,他的武功再高,势力再庞大,将年龄隐藏的再好,他终究是个活了七十年左右的人,这一生起起伏伏到头来落得凄惨孤单,他的嘴唇嚅动了向下,吐出几个字:“要是城壁的孩子该多好。”
他看着他们的眼里刚有了点笑意,就突然伸出一只手将萧逆天的衣领抓住将他提了起来,眼中燃起的熊熊怒火几乎要将整个世界烧为土灰,他双手提住萧逆天的肩膀狂笑着猛烈摇着他,笑也逐渐变成号叫:“为什么?为什么是萧十一郎的儿子?”
萧逆天正巧被他摇得微微仰面对着他,他看着萧逆天的眼睛几乎要凸出来,他似乎又看到萧十一郎那双冷酷不羁又带几分嘲讽世间的传神的大眼睛,似乎又感到萧十一郎表情的慑人心扉。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一松将萧逆天丢到地上疯了似的向外跑去,明黄得刺眼的门帘被他拉了下来,乱七八糟地缠在身上。
连绝义刚冲出卧房就撞到了刚要进来的马铭,竟被撞倒在地。
马铭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他一抬头看到就坐在对面时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忙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