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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以后,给当今这个万岁爷献计,说南人南归,北人北归;这不是找死吗?北边人归金人管,南边人归宋人管;那万岁爷,照理,可是北边的。这……你该懂的。”
周福臣连连点头,如鸡钳碎米。
一提起秦会之,周福臣太认识了。
虽然二人品级相差悬殊,但是,他和秦会之又何止有一面之缘。
秦会之,就是大名鼎鼎,臭名昭著,名臭青史,千夫所指的大奸臣秦桧是也,“会之”是他的字。
于老头自从来平西大营,都快憋死了,没个说心里话的,如今可逮着一个了。
明日又有一战,生死未卜,所幸豁出去了,照死里说。
老头滋喽来了一口小酒,兴致上来了,“福臣,我们那几个同乡知己,有的连降八级。”老头食指,拇指一分,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八字。
“有的直接一撸到底,还有的告老还乡了。老夫这也是忍辱负重,领了个将军之衔,到他妈这么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唉,还不是为了顺万岁的意,保住我老于家后世的子孙基业。福臣,喝呀,喝点。”
周福臣心说,怪不得老头一个监察史调这来了,这官场沉浮还真是厉害,伴君如伴虎。
他惺惺作态,轻轻抿了口酒。
于老头可算打开话匣子了,“老夫这是勉为其难,本想着来到义军这,客串几天主帅也就罢了。啊,装颗葱,冒瓣蒜。”说着,老头一拍巴掌,双手一摊,一翻白眼。
接着说上了,“谁知天意弄人,本想无惊无险,又晃一年。别光听,喝,喝你的。唉。命苦不能愿我主,点背不能怨秦桧。”
你甭说,老头这句话说的倒挺押韵,至少赶点儿了。
什么叫秦桧都有三相好?
连秦桧那种人居然都有三五故交知己?
周福臣有点想哭。
自己这辈子,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朋友。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为自己,喝一盅,周福臣端起酒杯,仰头而尽。
不喝酒的下属,不交心;不交心的下属,不能用;不喝醉的下属,不能重用;每次都喝醉的下属,不能多用。
这是官场守则,亘古不变。
于老头见周福臣如此痛快,脸上露出了笑意,身子又往前探了探,低声说,“秦会之虽然几经沉浮,但是,将来必成大器。老夫与他一直书信往来,照他的意思揣测,当今万岁,似乎并不想北伐讨金。”
周福臣一惊,这个消息实在有点突然。
皇上的举措可是关系到大宋存亡的大事。
他心中急迫万分,表面却又不屑的一笑,“呵呵,大将军,何以见得,此话怎讲,学生笨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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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 大战在即(三)加更
于达眼睛一眯,手捻胡须,声音压得更低了,“福臣,靖康之变,江山易主。你琢磨琢磨,谁得了皇位还想还给别人,还能还给别人。”
{靖康之变:公元一一二六年,金军攻破东京(河南开封),掳走了北宋的皇帝徽宗和钦宗,北宋的康王赵构次年登机皇位,即宋高宗,后史称南宋。}
公元一一三四年,正是这位半路皇帝登机的第七年;七年来,保先皇派振臂呼吁大军北伐,收复失地,恭迎宋钦宗回来执政。
可是,当今天子宋高宗,在皇位坐了七年之久,钦宗回来,高宗何去。
一国岂容二主。
大宋的百姓和文武官员们,大都还幻想着再统中原,恢复如前。全然不理会,当今的天子宋高宗也是个凡夫俗子,也爱江山政权。
原来如此,有些事情,真是不点不破。
周福臣随着老头的话引子一深想,不禁心头一震。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也许世间本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是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
就好比,搞政治的和搞军事的,对抗金之战的见解犹如天地之别。
于达见周福臣若有所思,继续道,“那帮子莽夫,如岳鹏举(岳飞)之流,说什么收复失地。要是识时务,弄个功过相抵,或是无功无过也就罢了。只怕是立了功也是个错呀。做官的,最重要是揣测圣意,明哲保身。福臣,你发什么呆呀,喝酒。”
周福臣一时间心潮澎湃,他的手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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