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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悼念是什么?也许不是降半旗,不是烛光集会,而是让他们活着的兄
弟在立法机构、在政府、在法院面前,都有权利说话,从而通过制度的改进挽救无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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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的政治与治病的政治
我以前单知道人类社会中会产生明星,却不知道在病类中,也会有明星。然而,“非典”这
半年来以其神秘、凶猛而名声大躁,雄辩地证明了就是病,也能病出明星风范来。
碌碌无为的平庸之病,诸如胃病,关节炎等等,虽然是病中老将,多年来戎马倥偬,为争取
病毒的生存空间而浴血奋战,却也只能对非典的崛起而自叹不如。然而最不服气的,恐怕还
是“艾滋病”。艾滋病比非典出道更早,身手更狠,却始终默默无闻,不能不说是病途失意。
据联合国数据,中国现在至少有
1 百万爱滋病人,但迄今为止,爱滋病还很少象非典那样
大摇大摆地走上新闻头条,爱滋病人也不像非典病人那样,可以长驱直入医院,接受高效的
免费治疗,也难怪爱滋病对非典感到妒火中烧。
其实非典的成功之道,无非是“眼光”二字。它下车伊始,就直捣政治经济重镇北京、广东
等地,确立了威胁社会“强势群体”和国际资本的路线,不像爱滋病那样胸无大志,和经济
的或者道德的弱势群体勾勾搭搭。因为疾病是“明星式”的,所以治病是“运动式”的。各
级领导,各界群众万众一心、众志成城,集中调动人力、物力、财力,将病魔扼杀在摇篮之
中。
然而,等到“明星”病的热闹平息、铅华散尽,在这个
8 亿农民缺乏医疗保障体系、而城
镇居民的医疗权益也岌岌可危的国家,我们还是要面对一个简单的问题:一般的人,在一般
的地方,生了一般的病,该怎么办?
运动的脂粉拭去之后,还是要回归制度。这个制度可能是个什么样?也许西方的经验和教训
可以作为一个参照。我们不妨从一个简单的问题开始:一个美国人生了病怎么办?
一般情形下,如果一个美国人有工作,他的工作单位会从私人的保险公司为他买保险,生病
时,他拿着保险卡去看医生,看完了病,医生会把帐单寄到保险公司,保险公司再把钱寄给
医生。其间虽然病人也要付一些手续费或分担一些费用,但总的来说,病人不至于被医疗帐
单压死。
也就是说,一个四角关系支撑了美国最通常的医疗保障体系:单位,保险公司,医院(及私
人诊所),个人。可以看出,这是个
“市场主导”的医疗保障体制,私人保险公司是这个制
度的灵魂。那么政府就在一边闲着,悠哉游哉地看保险公司被各类疾病死缠烂打?当然没有
这么便宜的事。对于老人或者残疾人这些医院的发烧友,保险公司避之不及,就把他们推给
了政府。所以美国政府就资助一些公共医疗保险项目(其中最大的两个:MEDICARE 和
MEDICAID),为
65 岁以上的老年人、残疾人和极度贫穷的人提供医疗保险。
实际上
2000 年美国只有
55%左右的医疗支出来自于私人保险公司,其它的医疗支出则来
自于政府。二者加起来,美国社会的医疗支出占
GNP 的
13%左
右。
这样看来,在美国生病不是什么让人心惊肉跳的事:年轻时,有保险公司撑着;年老时,有
政府撑着。市场和政府这么左扶右搀着,群众就可以放开手脚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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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描述的这幅图案这么美好,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这幅美好图案当中还有还多裂缝、
漏洞和污点,正是因此,医疗保险制度在美国也是一个激烈地政治斗争场所。
正如在中国,美国也有很多个下岗工人,或者做点小本买卖,这些人可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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