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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市场化的。政府是医疗服务最大的买单者,资助穷人
和老人的医疗保险及医疗补助项目覆盖了
27%的人口,占据美国总医疗支出的
44%左右(保
险公司付
36%左右,个人付
15%左右)。但是,从人口比例而言,美国大部分人口的医疗保
险是市场化的。一般来说,是个人及其雇主(一般雇主付大头)从保险公司买医保,生病了
由保险公司交医疗费。就是说,在欧洲,夹在病人和医院之间的是政府,而在美国,夹在病
人和医院之间的,是保险公司。就是这个不同成了问题所在:一方面,保险公司为了利润追
求抬高医疗成本;另一方面,虽然保险公司大多对其付费覆盖面斤斤计较,但在铁定的医疗
覆盖范围内,又容易导致人们“过度就医”,进一步抬高医疗费用。
既然私人保险公司似乎是“万恶之源”,那么为什么不干脆一废了之呢?左派“愤青”摩尔
的解释很简单:美国政客都给保险、医药公司给收买了呀。
事情未必这么简单。
无独有偶,与摩尔的《Sicko》相对应的,是一部反映加拿大公费医疗体系问题的纪录短片
《Dead Meat》。同样通过当事人的控诉,它所传达的信息却恰好相反:公费医疗体系低效
而不人道。由于公共医疗资源有限,加拿大出现了治病“排长队”现象,有时候小病就等成
了大病,大病就等到了死亡。据统计,2005年加拿大人看专科的平均等待时间是
17。7周,
只有一半病人可以得到及时救治。有加拿大人抱怨说:在这个国家,一条狗要做一个手术往
往只需等一个星期,而一个人想要做一个手术,却可能等上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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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也存在类似的情况。在英国,有近
100万的英国人正在排队等待医疗服务;官方也承认
有
1/8的人口需要等待一年以上才能做上手术。至于摩尔热爱的法国,医疗部门已背上了
27亿美元的债务。事实上,就在摩尔为全民公费医疗大唱赞歌的时候,欧洲、加拿大都已
经开启了医疗改革的进程。
可见,事情并非像摩尔描述的那样非黑即白:在市场化的医疗保险和全民公费医疗之间,高
效和公平很难兼得。而且,在一个政治廉洁的国家,让政府管理医疗资源还可能保证大家公
平“排队”,而在一个腐败的国家,有权有势者“插队”的现象几乎不可避免,这种情况下,
全民免费医疗很可能就既低效又不公平了。
而且严格地说,所谓免费医疗并不真的免费,它的成本是高税收。随着人口老龄化,诊疗技
术和药物研发的成本越来越高,免费医疗体系的成本会不会有一天高到扭曲税制的地步呢?
天知道。据估算,现在医疗费用占美国
GDP的
16%,但是到
2030年时,将占到
30%,到本世
纪后期,甚至可能占到一半。难怪有学者说,
21世纪资本主义的最大考验来自于医疗服务
领域。
那么,混合两种元素的“第三条道路”呢?其实英国、加拿大等都在试验这种体制,试图在
全民公费医疗之外扩大私人行医,但是政治阻力不小,因为任何市场“口子”的打开,都可
能导致优秀医生从公立体制流失到私立体制中去,从而影响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
另一方面,美国的一些州开始探索另一种“第三条道路”:在市场化医疗体制基础上推行全
民医疗。1994年克林顿的全民免费医疗改革失败之后,近年来,美国州级政府开始扛起了
改革的大旗。不过,与欧式体制不同,这些州政府试图找到与市场兼容的全民医疗,比如,
强制
10人以上公司的雇主给雇员买保险,规定有条件的公民必须购买医保,否则扣押州税
返还等。总之,通过给医院、保险公司、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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