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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有碍观瞻,于是补上一句,“还有秦姐姐。”
秦罗敷一听脸色煞白,“我,我不会骑马。”
“不会可以学嘛,再不济,上官兄可以带你一起骑。”我自作主张帮秦罗敷安排好。秦罗敷柳眉一蹙,显然不是很乐意,我赶紧凑过去低声道,“四殿下文武双全,若你学会骑马,往后你们夫妻双双骑马走江湖,岂不……”
话说到这,秦罗敷眉心登时一展,连痕也找不到,“要学的,要学的。”
容天衡笑道,“难得郡主和秦小姐有雅兴,我自然要奉陪的。那么,明日巳时,十里坡马场见。”说完,转身离去,轻轻地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目送他们走远,又跟秦罗敷告别,绿萝等人走光了,才过来道,“小姐你喜什么啊?”
我情绪激动地拉住绿萝的手,“约了,我跟他约了。”
绿萝使劲从我手里把自己的手指给抠出来,白了我一眼,“你们不是早约了吗?”
“瞎说,哪有?”
绿萝道,“那今个收拾你废纸篓的时候,那封信是谁的?”
信,什么信?
夜凉如水,我却睡意全无。绿萝倚在我床边睡得哈喇子直流,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嘲弄主子的神气样。我趴在书桌上,漫无目的地磨着墨,时而发笑,时而愁苦。笑的是明儿能跟容天衡见面,愁的是,两个人都约在十里坡,叫我如何是好?
其实,若只是单单叫我做个选择,那事情再简单不过,我当然是去和容天衡策马奔腾,迎风待月了。但容怀瑾那厮又十分小气,若知道我放了他的鸽子去跟他哥骑马,只怕不出第二天,我的头就要被他扭下来当球踢了。
如此艰难困苦的关头,绿萝竟然不来与我有难同当,只顾自己睡得香甜,实在不够义气。我决定对她小惩大诫,取毛笔蘸了些墨水,在她脸上画了两撇大胡子,然后听得她梦中呢喃,“林侍卫,你莫要这样,凉飕飕的。”
我指尖摸了摸墨水,确实有些凉,不知绿萝梦中,林侍卫在对她的脸做什么事情,以至于她竟这样娇喘吁吁,嘴边含笑的。
但这两撇胡子,却让我忽然间灵机一动:我可以女扮男装去找容天衡骑马,然后再胡诌个借口搪塞下容怀瑾。这不就行了嘛。
容怀瑾这人小气,但只要我不是因为别人而放他鸽子,他总不会气到扭我的头的。
如此甚好。我拍了拍绿萝的俏脸,小丫头关键时候还是管用的。
第二天,我让绿萝去跟林侍卫借一套男子衣裳给我,绿萝初初不肯,我就以将她梦中所言扬出去为要挟,她只得妥协,去借了套白色长袍给我。我向来记性不好,也不知道林侍卫是谁,但这衣服穿起来跟量身订做似的,想必这林侍卫也是人比西风瘦。啧啧,绿萝竟喜欢这样弱不禁风的男人,跟她主子的口味有异曲同工之妙。
绿萝替我梳好男子发髻以后,我叮嘱她不可用老爹的马车,以免重蹈覆辙。于是我们从市集上雇了一辆马车,到城门口跟秦罗敷会合,而后改用秦罗敷的马车。
江都依山傍水,城郊有连绵的青山,此时是秋天,远山不复眉黛的颜色,被红叶尽染。秋高气爽,江都的贵族们多喜欢出门赛马,马场黄沙细腻,马蹄踏过,飞起沙土如同黄金扬起,别有一番滋味。
马车行至十里坡的地界,我小心翼翼地从窗口张望出去,又拼命用帘子挡着自己的脸,就怕被人看见我出现在这里。张望了半天,却哪里有容怀瑾的影子,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林子而已。
秦罗敷见我鬼鬼祟祟,不由得好奇问道,“你在找什么?”我连连摇头,露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微笑,“哪有哪有。”我才不会傻得告诉她,容怀瑾约了我在这里见面,这小妮子非掀翻醋坛子不可。
远远的,还未到马场中,便隔着窗子看见木栅栏中间的黄沙地,有一匹黑色骏马正在肆意奔驰,马蹄过后,金沙飞舞。马上一位青年,身着浅青色骑马装,箭袖长靴,腰间束着墨玉腰带。一头黑发尽数束入冠中,低身扯绳,英姿飒爽。
一个字:俊;两个字:忒俊。一想到这么俊的男人是我的意中人,我这颗心扑通扑通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秦罗敷从马车上下来,扯过我道,“你应该早知会我的,你瞧,现在就我一个女子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三个男子出来私会呢。”
我歉然一笑。我这也是昨晚夜半临时起意的,哪有时间知会她。好在,我环顾了下马场,除了我们四个以外,没有不相干的人。
容天衡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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