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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这位道貌岸然的王公子一听,立刻便答道,“自然是妹妹你了,秦罗敷连你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此时,在场除了王鑫以外的人,都笑得花枝乱颤。王鑫不明所以,只是隐隐觉得被戏弄,不由得正色看着我们,又不敢将怒气发出来。
待笑够了,我才冷冷道,“王公子,方才你犯了两个错误。你不该先对我姐姐示好,再对我示好,你反口复舌,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反而让我厌恶,此为之一;你未见过秦罗敷,便敢胡言她比不上我一根手指头,你身旁所坐的人,正是秦太师之女。你已得罪了她,此为之二。”
这番话说完,我有自信,这王鑫肯定要吓得脸色发白。果不其然,他已知道自己受了戏弄,又是羞恼,又是愤怒,站了起来,指着我俩,准备开骂。
我啊了一声,补充道,“忽然想起来,还有第三条。我乃定南王府郡主,就住在你家隔壁,你方才对我无礼,你说,回去以后我是先把你家拆了,还是先把你的骨头拆了?”
还未等我有所反应,那王鑫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从楼梯踉踉跄跄地跑下去了。我望向楼下,还能看见他仓皇逃走的身影,差点没摔在马路上。
实在过瘾。我和秦罗敷相视而笑,都觉得彼此第一次的配合就十分默契,难能可贵。
“精彩!”有道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从暗处传来。循声望去,红漆柱子的后头缓缓走出来两位年轻的公子,一着白色衣裳,一着天青色袍子。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上官荣雅,第二眼才发现了容天衡,顿时心如鹿撞,也不知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完全落入了他的眼里,他若是觉得我刁钻蛮横,仗势欺人,该如何是好?
看来,江都的贵公子今儿都赶天香楼来了。不是说上官荣雅平时不出门,一出门就一定要带着容怀瑾避邪吗?容怀瑾不见,怎么倒来了容天衡?
说起我方才戏弄王鑫的那一幕,上官荣雅道,“方才一踏上酒楼,就看见了你们被那无赖纠缠。本想替你们解围,后来发现是我过于担心了。方才郡主对付那厮的手段,真是令我甘拜下风。”
我笑了笑,浑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只是尴尬得很,“以权势压人,并非我所愿。只不过他太讨厌,我也是无奈而已。”
秦罗敷赞同我的说法,“有时候我很不喜欢自己生在权贵之家,那么不自由,那么受瞩目。可有时候,我又不得不承认,权势是一个很好的武器。”
容天衡开口道,“多谢郡主方才为我仗义执言。这一餐,就由我做东吧。”
我忙道,“不用不用。”
他说,“要的要的。”
我说,“真的不用,真的不用。”
他问,“为什么,难道郡主竟不让我表达下谢意?”
我终于忍不住,“方才已经有个冤大头答应请客了。所以,真的不用了。”
众人了然。对谁是冤大头这个话题,我缄默不语。但我希望,丁公子不会忽然间神出鬼没又飘回来,发现我们一桌子人而后道一句,“两位公子也来啦?在下乃此楼楼主,往后各位来,一律免费。”
阿弥陀佛!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自动发送。
☆、第九章 骑马
得幸,这餐饭吃得有惊无险。到走的时候,丁公子也没有出现。所以说,人生之中能结交到一个在你困难时及时出现,在你不需要时又绝不出现的朋友,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丁公子于我,简直恩同再造。
容天衡和上官荣雅平日也不甚多出门,这天香楼拢共也只来过几回。此次巧遇,着实是缘分驱使。我强烈觉得,这一定是老天爷在给我某种暗示,要不然怎么就恰好让容天衡听见了我那些话呢。
踏出天香楼的时候,日暮西山,天边红霞如锦,常言道,晚霞行千里,上官荣雅忽发奇想,道,“二殿下,不如明日一齐去马场赛马如何?”
我承认,当时上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有某种东西熠熠闪烁,令我不得开心颜。我家容天衡本就风闻不好,我心常忧,孤男寡男,一齐去马场赛马,再来个共乘一骑什么的,岂不危险。
而容天衡回答的时候,恰好又这么多愁善感,“唔,我不骑马已久,技艺生疏,恐妨碍了上官兄的雅兴。”
上官连连摆手,“岂敢岂敢,能与二殿下一同骑马,乃我之幸也。”
幸你个大头鬼。我心急如焚,冲他们二人道,“不如也带上我吧。”又寻思着,两个男的带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