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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犹如今晚大婚的新郎。只是衣冠再翘楚也敌不过满腹心伤,一脸憔悴。
他看见进来的人是我,也不躲避。
“不想看看她穿旗袍的样子吗?”我问道。
他摇头。
或许他心里,未晞已穿那身嫁衣千百遍。
都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却不知,有时候,见,不如不见。
“我来的迟,桐花都谢了。”他望向远方,这里,可以看见这座南方小镇的所有夜景。
究竟谁负了谁?不过都是被命运所负。
我看见他的手上有一只深色梨花木盒,便问他,“是给姐姐的吗?”
他看着我,轻启盒盖。是一把美到极致的油桐纸伞。撑开伞,伞面绣着牡丹鸳鸯,果然很应景。
我苦笑。只怕未晞看见这把伞的时候,只能想到一个散字。
他把伞递给我,“帮我递给她吧,谢谢你,漓岸。”
我回到宴席,未晞正在敬酒。她看见我手里的盒子,转过头低声问我,“他连我一面也不肯见吗?”我沉默不答。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席上有人起哄,新娘子好酒量!
婚礼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天空烟火升腾。多么热烈,用尽全身力气绽放所有,再瞬间凋零。
爱过,便也不辜负此生。
回家的路上,我走在熟悉的街道,却恍若隔世。乔索在我记忆的海洋里逐渐深陷,就像淹没的泰坦尼克号一样,在海底,逐渐被冰封的悄无声息。
我异常的想念南京的街道,想念那一个晚上坐在苏澈身旁,看车窗外夜景流连。
我去买了一份糖炒板栗,我很想告诉苏澈,我剥了整整一袋子栗子肉,但这个板栗远没有龙祥板栗那么好吃。
大年三十,在外躲债的爸爸终于回到了家。这半年,他尝试过很多种重头再来的方法,可惜没有一件事成功。妈妈说他急火攻心,一心想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迟早还会出事。
可是我的爸爸,却总是这样安慰我,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我们家的日子就这几年难过。爸爸还要在南京买房子,给你带孩子呢。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们,很不好。
那年的我还天真的以为我们的生活真的过几年就会好起来,没想到,真是沧海桑田。
我们一起回外婆家过年,大家都在陪二老演戏,妈妈最入戏,演的最好,足以让我感动流涕。
新年第一个清晨,我就被爸妈的吵架声吵醒了。我害怕的发现,我好想逃离这个家。
我害怕了,厌倦了这样的争吵,我想要躲避,想要逃离。
而南京,是唯一给过我片刻安心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灯会夜
这一年,开学特别早,元宵前一天就要回学校报道。
临行前那天清晨,下小雨,爸爸去了一趟超市,回来时,他发角微湿。他给我买了一袋果冻,水晶之恋。那还是我小时候爱吃的零食。
我和爸妈又在站台上告别,一次又一次,我挥着手,含着泪,和这座南方小城说再见。
我是第一个回到宿舍的。放置好行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校门口移动营业厅补办SIM卡。办好吼我直接去食堂,在食堂外海报栏里,我撕下一张招聘家教的小纸条,边吃早饭边打电话联系家教。和我联系的是一个大三做家教中介的师兄,他收了我三十元中介费,慷慨的给我找了个一小时四十元的急活,下午就要上门,辅导一个三年级的孩子语文。挂电话前,他特义气的告诉我,小师妹,这可是个苦活,听说这小屁孩特难教,把原来的好几个家教都给气走了,要不然,三年级的语文家教一小时才十五元呢。我一副愈挫愈勇的大丈夫表情,没事儿,我就喜欢高难度的。这个师兄哈哈笑了两句,小师妹,就冲你这蛮劲,下次中介费我给你打八折!我晕,我还没出师呢,就诅咒我再来找你!
中午以后,糖糖,蔷薇,洛神一个个陆续回宿舍,每个人都抱怨,漓岸,怎么就跟我失去联系了呢!我无奈的跟她们一个个的解释道我手机丢了。洛神把我拖到阳台,狠狠的问我,你倒是跟苏澈打个电话啊,我苦笑,我没有他的号码。洛神翻我一个白眼,我问她哈尔滨之行如何,她笑嘻嘻的回答我,雪国太美,我在乌布苏湖畔为你祈祷,说完她双手合十。
显然,北国不胜寒,但她却如沐春风。
下午三点,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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