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页)
务。如此弃本求末,欲华其表而悴其内,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其结果必然是既不能爱人知物,也不能珍惜自己。一旦遇上风邪之气、非常之疾便无法抵挡,当病患在身时方才震惊。然而由于平时对医学无知无识,此时便一心企求巫祝祈祷。将百年之寿命,宝贵的生命,委付于巫医,任其摆布和玩弄,自己却只能暗自悲叹。至于身死之后,变为异物,被深埋进土里,哪里还谈得上什么荣华富贵呢? 。。
2.禁祥去疑,信医不信巫(2)
这些饱含唯物思想的言论,既针砭了重名利、轻养生、弃本求末的时弊,又揭示了信巫不信医的恶果。不仅在当时,就是在今天,这些观点也仍然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
我们平时即使没有患病,也必须学习和掌握一些医学基本常识,以便有意识地调养身心健康,一旦有疾也便于主动与医生配合,增强医治效果。
◎医疗科学与巫术迷信
在中国古代,很长一段时间内,医生与巫师都是同一种身份,医学与迷信的较量从来没有断过,特别在传染病广泛流行的所谓“大疫”期间,其较量也就更加直接。
“大疫”即是大面积的疫情,一般为恶性传染病,随之而来的,常常是人口大量死亡,接着就是田地荒芜,经济衰退。在古代可以说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能对付这种“大疫”。在完全无助的情况下,人们转而求助于鬼神。于是古代就有所谓驱除疫鬼的仪式,也有向神灵祷告的祭礼。儒经《礼记?月令篇》说,人们假如不按上天的意志办事,该秋天办的你春天就办,就有大疫发生。所以在汉代,即使大科学家张衡,在一次大疫来临的时候,也要求当时的皇帝,要“取媚神祇,以求多福”。一般的臣子,则往往依据当时的礼仪,要求皇帝检查自己的行为,看有没有不合天意的地方,以修饬自己的德行,平息上天的愤怒。
祈福之后疫情就会好转吗?当然不会。因此,后来的医学就逐渐脱离巫术,独立门户,并且与巫术进行较量和斗争。汉代以前,我国医学已经有了分科,著名医学家仓公认为:“信巫不信医”,是疾病不能痊愈的六大原因之一。仓公的话,成为后世医生们的格言。
在汉代,人们虽然相信大疫是上天降祸,但在大疫期间,医药仍旧是对抗大疫的主要手段。汉安帝元初六年夏四月,“会稽大疫,遣光禄大夫将太医巡行疾病,赐棺木”;元嘉元年正月,“京师疫疾,使光禄大夫将医药案行”;建宁四年,“大疫,使中谒者巡行,致医药”;光和二年春,“大疫,使常侍、中谒者巡行,致医药”。
自汉代以后,每逢大疫,中央政府派遣官员督导医疗,已经成为常例,求神活动已经少了很多。到了唐代,著名的哲学家和文学家柳宗元在谈到《礼记》中大疫是上天降祸的内容时说,这不过是那些巫婆神汉的言论,不是圣人的教导。此后的历史记载,虽然遇到大疫,民间求巫拜神的事时有发生,但由于神巫不断露丑丢脸,往往成为有识之士嘲笑的对象。元末明初思想家谢应芳在《辨惑编》中说,天历年间大疫,家里人和亲戚们都病倒了,但他们“务求医药,不事祈祷”,后来大都活了下来,而那些求神保佑的,几乎都死掉了。巫婆神汉们自己的死,就是对巫术效果的最好说明。于是陶宗仪问道:“然则俗巫岂足恃乎?”
明代俞森作《荒政丛书》,对付大疫,被列为重要的一条政策。在同疾病的斗争中,人们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防护办法。明代副都御史虞谦在督运木料时,民工中大疫流行。他令民工“散处之”、“疫遂息”。这是简单的隔离措施。
用医药对付大疫,在第一线的当然是医生。南宋初年,在著名的海州抗金战役中,战士中发生了大疫。名医王克明当时在军中。由于他的及时治疗,“全活者几万人”,即差不多有一万人。
古人也不断寻找着对付大疫的方法。明朝末年,医生吴有性根据自己长期在疫区工作、治疗病人的经验,写出了著名的《温疫论》。
总结两三千年中我们的前人和传染病斗争的经验,惟一可信的就是医学,对付疾病只能靠医学。而所谓靠医学,不是说依靠以前的医学结论就够了,而是说,靠医学那经过千百年实践所总结出来的探索精神和寻治手段。这是前人付出了多少精力和生命的代价才取得的教训,更是今天我们每个人都要牢牢记住的格言。
3.战必选将,疾当择医
“置将不善,一败涂地”(《史记?高祖本纪》),这是中国历史上以善于任将而闻名的汉高祖刘邦的名言。一千多年后,明太祖朱元璋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