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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救了天心,这次又救了我,如此大恩怕是难报了。”
“在下学医练武,本为行侠仗义,救人危难,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也对。像你这样的世外高人,元某能报恩的机会确实不多。”
“世外高人?”子冲冷笑一声,转开目光:“既已入世,再想出世怕是难了。”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思。
外面飞鹰回报:“王爷,飞燕有消息传来。”
“进来说。”元邈低声命道。
飞鹰进来,肩上站着一只目光炯炯的鸽子:“王爷,飞燕飞鸽传书,她随定远将军宋乾率兵5000已至百里之外,跟在鞑靼兵细作身后潜行,约定今夜三更发起突袭。”
“好,传令下去,将士们好生休息,今夜里外夹击,我要让乐嘉乐平来得去不得。”此番遭到暗算,一直被外敌压着打,元邈早就憋着一股怨气了。
“是。”飞鹰也是一脸的兴奋,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跟在元邈身边还没有这么窝囊过,他暗下决心,一定要生擒乐嘉乐平,也让他尝尝那离魂散的滋味,美滋滋的出去传令了。
元邈看向胡子冲:“胡兄,身体恢复了吗?”
暗暗将真气游走一遍,丹田处仍阵阵刺痛,子冲知道这内伤不是一两日就能根除的:“已无大碍。”
“那元某有一事相求,能否请胡兄将我妻原路带回?战场瞬息万变,我不欲让她涉险。”
子冲心中黯然,以他目前的状况,自己飘然远走还可以,带着毫无武功根基的天心飞越峭壁悬崖只怕内伤会更重,但这样的请求他怎能拒绝?他和元邈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在琢磨如何向元邈开口,却不料元邈自己提出来了,正要应允,却听天心呢喃道:“不,元邈,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再和你分开了。”
“天心。”元邈叹了口气想要劝她,却见她迷迷糊糊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继续酣睡,并未醒来。元邈心中一酸,刚才是在梦呓吗?在梦里也不想和自己分开吗?看着她的睡颜不禁失了神。
另一个人也是心中一酸,不想再看下去,起身往帐外走,留下一句话:“由她吧。我说过既能带她进来,就能带她出去,她的安全我来负责。”
她的安全你来负责?元邈苦笑一声,什么时候我妻子的安全需要别人来负责了?但自己连日苦战又夜夜受毒药煎熬,身体早已被掏空了,实难保证可以在战场上护她周全。原以为自己是万能的,终究还是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三更前夕,谷内不足2000的疲惫之师将伤口重新捆扎,在他们的统帅身后整齐列队严阵以待。天心本要和元邈同乘一骑,被元邈以军中规矩为由拒绝,而是把追风让给她和胡子冲同骑。此刻她正竭力伸长脖子去看阵前威风凛凛,铠甲闪着寒光的元邈,而元邈却努力让自己盯着谷口,不去看被胡子冲双臂箍在胸前的天心。
忽然谷外传来喊杀声,火把晃动,元邈也不出声,手中长剑一指,率先杀入敌阵,一时间乱作一团。天心本来闭着眼,不敢看周围厮杀的场面,过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身边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微微睁开眼偷看,这下吓得不轻:周围全是敌军尸体,以追风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回头去看子冲,只见他一脸肃杀之气,盯着远处不敢上前的鞑靼兵森然说道:“我不欲多伤人命,不要逼我。”这样的子冲天心从未见过,不免有些害怕,避开眼神,却第一次见到了他手中出鞘的长剑,剑身通红,似有火光流转,流转至剑尖化作鲜血一滴滴落下,这就是和冰魄剑成双的炎龙剑吗?凌越配冰魄,子冲配炎龙,莫非他们的师傅赐剑时取的就是相生相克之意?炎龙剑出鞘,清冷如水的子冲就化身为嗜血修罗!
乐嘉乐平睡梦中被吵醒,匆促上阵,抓过身边副将吼道:“怎么回事?”
“大、大王,我们被包围了,前面后面都是他们的人。”
“胡说,白天探马回报方圆百里内没有正规军队。”拔刀在手,大叫:“不要慌,列阵列阵!”
但营地被前后一冲,长官找不到士兵,士兵见不着长官,却见到一位手执长刀,白须冉冉的老将军立马横刀,阻住去路:“宋乾在此,尔等蛮夷还不束手就擒?”宋乾?天啊!庸门关守关大将军!庸门关是他们退出关外的唯一通路,这么说后路已经被封住了?鞑靼兵更是如没头的苍蝇互相践踏,死伤惨重。
乐嘉乐平茫然的望着这一切,已是回天乏术,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唤回了他的神智,循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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