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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他细想,天心又道:“既然大王不肯赏脸,请恕妾身失陪,妾身要去服侍我家王爷了。”裙摆摇曳,转身离去。留下鞑靼君臣面对空空如也的谷口面面相觑、进退维谷。
老这么发呆也不成啊!乐嘉乐平下令:“全军戒备,不得轻举妄动!”自己拨马回帐,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决议,有的说管他三七二十一,打进去再说;有的说不行啊,元军肯定有诡计;有的说击杀元邈机不可失;有的说应立即退兵,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大王决定派出细作向外百里查探动静、有无援军,观望一天再作定夺。就这一天,为元邈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乐嘉乐平全军覆没,几乎回不了故土。
走出鞑靼人的视线耗尽了天心全部的意志力,一到安全地方她立即瘫倒在地,飞鹰本要去扶,却见她后背衣衫尽湿,贴在身上,顾及礼法又缩回了手。回头见鞑靼兵畏缩不前,心中又敬又佩:“娘娘——”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下来就看天意了。”天心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王爷。”
走到元邈帐外,依然没有动静。飞鹰挑开一线帐帘向内窥视,惊呼一声:“王爷”就冲了进去。天心连忙跟进去,只见飞鹰正把歪倒在地的元邈扶起来,而胡子冲依然盘坐在地,面色苍白如纸,汗水淋漓而下,眉头、睫毛上都是摇摇欲坠的汗滴。天心从见过他这等狼狈的模样,心中害怕,伸手去推他:“子冲,你怎么了?”
手还未触到他,就听元邈虚弱而急切的声音:“不要碰他。他内力受损,正在调息,稍有偏差就会有性命之忧。”
吓得天心赶紧又把手缩了回来:“怎么会这样?他不要紧吗?”
“我也没料到这运功逼毒竟会如此凶险,我虽散了内力,但行功半途,我的内力被毒气一催,竟然四处游走与他的内力相抗,几次差点走火入魔,都被他硬生生压了回去,却害得他几乎油尽灯枯。这救命之恩怕是难报了。”
天心犹自在担心,元邈安慰道:“且让他自己运功,他们这等高手疗伤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外面情形如何?我似乎听到有人弹琴?”这句是问飞鹰的。
“娘娘方才……”飞鹰正要说天心刚才单身退敌的壮举却被天心打断:“我已命飞燕、王猛去求援,他们早我半日出发,相信援军一两日必到。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伤,准备突围。元邈,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这么半天才听到她一句关心自己的话,元邈心中有点小委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堂堂北定王竟会如此小心眼?还是因为她方才关心的那个人实在太优秀,才让自己如此不可理喻?但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人家为了自己几乎送了半条命,难道不该关心关心?
挥去这些无厘头的想法,元邈拉着天心席地而坐:“我好多了,毒已排出,休养些日子当可无事!”
天心为他披上外衣,强撑着的坚强层层剥落,倚在他怀里喃喃道:“元邈,我吓坏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一定要来,哪怕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长命百岁,会多子多孙,会……”元邈轻拍她的秀发,柔声安慰。
☆﹑第四十四章
傍晚时分胡子冲才睁开眼睛,这半日他全力行功,外围等于毫不设防,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实在是凶险无比。却见元邈坐在自己对面,看来是寸步未离为自己护法,天心头枕在元邈腿上酣睡。
见子冲目光落在天心身上,元邈说道:“她太累了。我们逼毒时她居然跑到鞑靼国王面前去弹琴,吓得鞑靼人今天一天都没敢进攻。”
“哦?我道她路远迢迢的为何非要带张琴?原来早有计较!”子冲摇头轻笑:“外面竟是鞑靼族的国主吗?”
“乐嘉乐平这次真是下了血本。只是没想到韦相国为了除掉我竟私通外邦,伪造战情,元邈若能逃出生天,定要……”元邈握紧了拳头。
子冲打断他:“你要如何?别忘了那是天心的父亲!”
“天心和他并无父女之情!”
“血脉相连,焉能无情?再说此事一旦发动,韦家恐怕祸及满门,你真忍心让你的王妃眼看着……”他没有说下去,元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我不计较,怕是也躲不过韦相步步紧逼啊!”轻抚天心的额头,元邈叹息道。
子冲自然也知道他的难处,只说:“无论如何,希望你不要伤了她的心!”
“那是当然。”元邈抬眼看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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