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页)
画眉眉的羊羔虎头头,柔软软的绒毛毛绵个溜溜。一颗颗羊铃叮叮响,青山山绿水哟好地方。”
我极目四望,却始终没有发现唱歌的人在哪里,只见歌声在山梁间环绕不息,余音袅袅。
张丕然道:“别找了,走吧,你唱的一群群肥绵羊青草弯弯里跑的景象估计早就不见啦。”
是啊,据史料记载,西周时黄土高原地区的森林覆盖率达到了53%。《后汉书》载:陇东至陕北黄土高原地带“厥田为土,且沃野千里”,那么肥羊、青草,青山绿水什么时候都消失不见了呢?
继续前行,路边开始出现了窑洞,层层叠叠地点缀在黄土高坡上,不过还有很多是平房和屋架房。
我是第一次看到窑洞,很是新鲜,就问张丕然,“你们家那边也有窑洞吗?”
“有啊,不过我们那儿的窑洞似乎比较分散,不像这边这样集中,呵呵,我说不准啊,因为我自小就生活在城市里。”
原来如此,我决定去探寻一下窑洞的奥秘。
车子过了武山县城,我们在一个叫芦子岘的前面不远的小村庄边上停了下来,我说:“我们下去透透气吧。”
张丕然被午后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道:“去哪儿啊,又没个歇荫的地方。”
我说:“去窑洞啊。”
张丕然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去啊?人家又不认识你。”
“一回生,二回熟啊,我原来不也不认识你啊?”
张丕然白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于是我把车子开下公路,停在一个窑洞前面的平场上。场子前面用一人多高的土胚院墙围了起来,用木棍扎起来的院门却没有上锁。我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张丕然却站在院门口,不敢进来。
场子里面依着一面土坡开了三孔窑洞,最边上的高处还另开了一个小高洞,有一条小土阶梯可以走到上面。土坡上面高高的还有一层也开了几个窑洞,估计是另外一户人家了吧。再上面就是一层层的梯田了,庄稼种类不多,远远望去,似乎种的是土豆和玉米。
院子右边有一个大碾盘,上面有一个石磙,院墙的右边靠院墙的地方,围了一个小圈子,里面养了几只猪,圈子外面拴着一头黄牛,正卧在地上反刍,左面,用土胚垒了两间偏房,偏房旁边种了两棵大枣树。三孔窑洞的宽窄大致相同,有三米多宽,将近4米高,最右边的一孔窑洞的门已经破烂,门口还堆了一些玉米杆,看来没人居住,中间一孔窑洞的拱形四周已经用青砖砌了起来,圆拱形的正面高处是一扇窗户,右边下方又是一扇窗户,左边是进出窑洞的木门,门上挂了一把铁锁,这和我看电影得到的印象中的陕北窑洞似乎有点儿区别,应该是窗户没有那边的大。左面的窑洞除了窗户、木门外,全部是用土胚砌成,门开着,门口挂了一道布帘,门边挂了几串干的红辣椒。
我站在院子中间喊道:“有人吗?”
屋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应道:“谁?”接着出来一个白眉白发的老大爷,紫膛脸色,头上扎着白羊肚手巾,穿单黑衫,腰里扎着一根腰带,手中拿着一杆旱烟枪。
我道:“我们是游客,走累了,过来歇歇脚。”
老大爷用浓重的甘肃口音道:“说啥子?”看来是没听懂。
我慢慢地又说了一遍,老大爷这次听懂了,脸上的皱纹拢到了一块儿,笑道:“进屋坐、进屋坐。”
我说不用了,就坐院子里。老大爷于是回头喊道:“老婆子,有客人来。”
一个穿着蓝布衫的老大妈出来看了一眼,赶忙搬了两张凳子出来放在枣树下,然后又拿了一个小篮子出来,里面满满地放了一些花生、干红枣。
我对站在院门口的张丕然喊道:“进来啊。”,张丕然却还在犹豫。
老大爷也招手道:“进来啊,闺女。”
我过去把张丕然拉了进来,老大妈赶忙又搬了一张凳子出来。突然,从门帘里面跑出来一个3、4岁的小男孩儿,虎头虎脑的,穿着开裆裤,赤着脚丫子,过来抱住老大妈的腿,从老大妈的腿中间探头探脑地看着我们。
老大爷乐呵呵地说:“这是我孙子。”
张丕然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道:“来,小弟弟,给你。”
那小家伙脸露好奇之色,却不敢出来接,我拿过巧克力,过去递给他。
我问老大爷:“这窑洞都是谁在住啊?”
老大爷道:“右边是我大儿子住,后来他们盖了平房,就搬出去住了,中间是我小儿子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