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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正三品大员的俸禄也不低啊,六部里数你最清闲,每天喝几杯水就能领到一大车薪(杯水车薪就是这么来的),再不济也不至于卖掉玄儿的墨宝呀?眼见着义华公主的呼声看涨,这玩儿你还是留着吧。你做么这么急用,要不我先帮衬着点?”
梅逸诡异地笑问:“直,玄儿可知道你亲手把她的把柄送到了我的手上?”
“不知道啊,”方直一脸茫然。
“那玄儿倘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气你?”
“嗯?逸?你什么意思?”方直嗅到了一丝不祥的苗头。
“直,要想玄不知,除非直莫为……”
“逸,你在威胁我么?”方直拉下脸来。
“直,这非我本愿,纵是兄弟如手足,可手足是心肝,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小雪……直,你娶我妹妹吧,这是我唯一能为妹妹做的,而且,这样你也不必背负抗旨的罪名,两全其美,岂不……”
方直冷冷地打断了他:“逸,我至死都会把小雪当成自己的亲妹子的,我对她,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甚至闭着眼都能指出她屁股上的胎记具体长在哪儿,所以我压根儿就没对她动过一丝歪想。”
“直,我再问一遍,你当真不怕我告诉玄儿真相?”
“随你大小便!”方直很是决绝。
梅逸一脸失落。
瞅着梅逸正在沮丧,方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梅逸手上的“把柄”,三下五除二地塞到嘴里,硬嚼几下猛个劲儿地往下吞,噎得太阳处的青筋都要挣破皮肤。
梅逸眼睁睁地看着他又抢又吞,待他噎得面目狰狞了,随手递过一杯茶,方直二话不说张口牛饮几口,把它们统统送到肚子里。
方直捋捋胸脯子,得意地看着梅逸笑,一副看你再拿什么威胁我的表情。梅逸清朗一笑,道:“直,你动作可真快,佩服佩服!”
方直更加得意。
梅逸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回头轻言一句:“直,忘了告诉你了,那是赝品,玄儿的东西我会留一辈子……我,就怕你使诈。”
方直的肚子里顿时就有了反应,只觉一阵翻江倒海,握着脖子追出一句:“逸,你小人!”
与郎青同行的还有左寒手下的一员名叫武词的副将,以保证行程中的安全。
方亦男倒是很痛快,看过信后马上答应了梅逸信上的要求,准玄墨与京城来使一道回京。当然,其中方亦男又略施雕虫小技,这个玄墨,是个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返京路上的第一个夜晚,就出了岔子。
临时的营帐扎好后,武词立在马车旁,伺候公主下车:“公主,请您移驾休息。”说着,挑起车帘,摊开大掌以备公主借力。皎皎月光下,一只不比武词的手小多少的手掌轻压在武词的手上,粗糙的“手感”磨在武词细嫩的心上,倏地一下毛成一片。
眼瞅着公主进了帐篷,武词迫不及待地把郎青拉到一边,紧张兮兮地悄声问道:“郎大人,我是个粗人,说话不会打马虎眼,咱没接错人么?”
郎青神色一凛道:“此话怎讲?”
“就在刚刚,我扶公主下车,好歹她也是个金枝玉叶,怎的那手掌心就粗得跟个铁耙一般?”
郎青送了口气道:“你多心了,义华公主自小习剑,时间久了,掌心粗糙也在所难免。”
“噢,”武词仍是半信半疑,忍不住又追上一句,“可她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她那手掌的大小却跟我的不差毫厘,这又怎么解释?”
“初次接触公主都会紧张,产生错觉在所难免,武副将,你许是累了,要不早些休息去吧!”
“噢噢,好好,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是觉得累的有些发晕。”武词捶捶太阳,点头称是,但他身子累是假,脑子累才是真。
为方便保护公主,郎青和武词的帐子就紧挨着公主的营帐,如此一来,公主帐子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郎青他们便听得一清二楚。
武词向来浅眠,夜半时分,他隐约听到,公主的帐子里传来阵阵鼾声,武词翻了个身,心说:这公主还真是豪放,呼噜打得比个爷儿们还响。哪知,鼾声不但不收敛,反而越来越响,在寂寥空旷的草原上,显得格外嘹亮。郎青也被惊醒。
“郎大人——你也醒啦?”武词悄声问道。
“是啊——”郎青苦笑。
“唉,真是与众不同的公主,我从没见识过这么不拘小节的皇族。”
“嘘——”郎青听到隔壁有一阵窸窣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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