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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难同当,多告诉一个人就给承嶪多寻一条活路吗!直,我跟你说,据王太医推断,此毒潜伏期甚长,而且摸不定它何时发作。在它不发作时还好,承嶪还可与正常人无二般,但只要一发作,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正常个屁!都不能人道了还怎么算正常?!”左寒忿忿地喊了一句,脸上尽是难过。
“什么不能人道?”方直不解。
“毒未解之前,承嶪酒不能沾,女人不能碰,像我们这样长年从军在外的,也无非就这么两个乐子,眼下连仅有的乐子都给剥夺了,承嶪心上还不得荒出草来?!有句话咋说的?哀莫大于心死是不?”左寒替战承嶪报不平。
“啊?跟个闷葫芦似的承嶪竟也是个用下半身解乏的?”原本对战承嶪佩服得就差膜拜的孟旷呆呆地喃喃着。
骆修打趣他:“换你去边疆你就用脑子是吧?难怪呀!”
齐剑边笑边用赤裸裸的目光在孟旷身上扫来扫去。
“难怪什么?”孟旷一脸的不解。
“你只用脑子,当然本该替你暖床的女人都在给你暖脑子喽!”齐剑替骆修解释道。公子们人尽皆知,孟旷家教甚严,至今连花酒都没喝过,为此孟旷没少受朋友们的打趣。
“行啦,别尽往坏处想,眼下承嶪一时半会儿也用不着再回去守疆,寒你也是,酒肉穿肠过,不喝倒也不会误事儿,而且军妓都不干净,少用你也不吃亏。”梅逸规劝道。
“逸说得不错。”方直很是赞同。
“不错什么呀?!此番论功行赏,皇上的意思是趁机为你和承嶪赐婚,照眼下来看,到时你一人沉醉在温柔乡里,空留承嶪提心吊胆地活在邪毒的威胁下!”齐剑一番冷言冷语激得方直一个激灵。
“你说什麽?赐婚!我怎麽不知道?!”方直跳起来一把扯住齐剑的衣领,几个胆小的公子吓懵了,个个哭丧着脸躲到梅逸骆修的身后,嘴里不住地念:完了完了全完了,直又犯病了,赶明年的今天举国上下都给我们烧香。
“我说什么你听得一清二楚,又何必再问?!”齐剑也火了,“皇上破例动用选宫女的规模来为你选妻,你生辰那日,便是莺莺燕燕到你跟前供你挑选的那天!”
方直狠狠地甩开齐剑的衣领,冷笑道:“好,很好,非常之好!又是先斩后奏!你们尽早替我放出话去,不怕死的尽管嫁进来,反正嫁进我方府的日子,便是以后给她烧香的日子!承嶪的毒一天不解,就一日别想劝我方直娶女人!方舒,送客!”方直暴怒着大步离去,公子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好半天,孟旷竖起大拇指佩服道:“狠!够狠!打今儿个起我换偶像!”
“这话往外放好放,可谁有胆子放给皇上?纵使有胆,可也不能不考虑直的周全呐!抗旨不遵那是死罪没别的说!”左寒忧心忡忡地说。
“是啊,而今帖子尽数已经下发了,全国的佳丽说不定都在路上了!”郎青扯扯后背被汗濡湿的长衫叹道。
“梅小姐咋办?逸,直对你妹妹不会那么绝吧?打狗还看主人咧!”宋庆卿恋香惜玉的心又开始泛滥了。
梅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宋庆卿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把梅小姐形容成狗,心虚地别开眼,躲到骆修身后撅着嘴一下一下对手指头去了。
骆修沉吟良久,缓缓开口道:“眼下或许只有她能让直转转心思。”
“谁?”公子们俱是眼前一亮。
“义华公主。”骆修诡异地答。
“这可行么?”左寒质疑。
“你应该知道一物降一物吧?”梅逸接口,与骆修相视会心一笑。
远在天边近在京城的玄墨连连打了八个喷嚏。
这下可全好了,皮儿薄的饺子总要露点馅儿。
假凤虚凰
梅逸的计划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为保周全,梅逸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他出马,再去向方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另一路派朗青将他写给方亦男的信送去中都,信中如实地禀明原委,希望蒙妃能够看在手足的情分上,获准义华公主屈尊随使者一道进京,充当说客。可话又说回来,梅逸之所以这么劳心劳力,一多半还是为了他的妹妹。
这天,梅逸怀揣着方直曾经赠与他的玄墨的罚写,独自一人来见方直。
梅逸一落座,就掏出了“法宝”,轻轻地拍到方直跟前。
方直快速地瞥了一眼,想起自己送它给梅逸的初衷,觉得很诧异,遂问道:“逸,你缺银子么?你都坐到尚书之位了还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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