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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版《来自新大陆的好消息》(Joyful News out of the Newe Founde World)一书,1577年在伦敦出版。用翻译者的话说,他们把古柯叶和烟叶一起嚼,麻醉他们自己”。“自然,看印第安人是多么渴望麻痹自己的头脑,是一件很值得考虑的事。”另一位西班牙人,乔斯?德?阿科斯塔神父(1540-1600)1571年作为耶稣会传教士被派往秘鲁。他估计当时秘鲁每年的古柯贸易值达50万美元。事实上,人们将古柯作为货币交换。收获古柯叶的生命代价已经引发禁止古柯叶种植的建议,正如阿科斯塔在他的《西印度群岛自然与人文历史》(Historia Naturaly Moral de las Indas)描述的那样。此书被译成意大利语(1596)、法语(1597)、荷兰语(1598)、德语(1601)和英语(1604)。阿科斯塔叙述说,古柯使印第安人鼓足“力量和勇气”,一把古柯叶使他们可以多天不吃肉。古柯需要精心种植,采收的古柯叶放在长长的窄篮子里,用一群一群的羊从安第斯山中运出。恶劣的气候,艰辛的工作,使许多古柯劳动者丧命。因此,西班牙人展开讨论,是铲除这些植物,还是让它们生长,哪一种更有利,但是最终它们还是留了下来。”
第一章 早期历史(4)
到了1709年,雷登大学生物园中建了第一批温室,古柯才在欧洲落户。这些生物园的主管赫尔曼?柏罕夫(1668—1738)有一些古柯方面的知识,但可能来源于发表的文章,因为最早知道的样本直到1750年才由法国植物学家约瑟夫?德?裕苏(1704—1779)运到欧洲。1798年在一次印第安人起义中,###城市拉巴斯被包围,因此人们对古柯的功效有了更深的了解。在食物耗尽的情况下,守城士兵靠古柯维生,显示了古柯的营养和维持功能。1787年,耶稣会信徒安东尼奥?朱利安(1722年生)提出给欧洲穷人提供古柯以消除饥渴,保证“劳动人民……可以持久工作”。佩德罗?诺拉斯科在1793年发表的一篇论文里,同样提倡给海员们提供古柯叶,提高他们的劳动力,将古柯叶取代酒。可卡因、古柯叶中影响神经系统的生物碱,到19世纪才被发现。
尽管大麻遍布全球,古柯最终得到广泛使用,但在毒品史上,首屈一指的还是鸦片。现代欧洲早期使用鸦片形成了一条历史长河的起点,影响世界大部分地区对鸦片的态度和经历。鸦片很可能是早期人类发现的第一种毒品。它的使用肯定早于酒精制品,因为生产酒精需要蒸馏知识。相反,鸦片的制作就比较简单,只需采收罂粟,然后制备。因此,鸦片值得进行特别详细的介绍。
尽管有28类罂粟,众多的品种,然而鸦片属罂粟。这一拉丁语的意思是催眠罂粟,是它的植物学名,是瑞典植物学家卡尔?凡?林奈(1707—1778)于1753年造的词。林奈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林内乌斯。虽然大部分罂粟都能产生白色的乳汁,含有称为生物碱的化合物,可以对人或动物产生明显的生理作用,但只有鸦片(在罂粟家族中有另外相近的一种)含有生物吗啡。正是吗啡使得罂粟有了特殊功力。1804年人们从生鸦片中提取出生物碱,而在几千年前,人类就已认识了罂粟的特殊功力。简?夏尔丁描述了17世纪的波斯人收获鸦片罂粟的情景:虽然其他国家也有大量的罂粟,但是没有哪个地方的罂粟像这里的那样,有那么多的汁、那么茁壮。它株高4英尺,叶子雪白,六月成熟。他们在冠部切口,从中取汁。波斯人出于迷信,总是切12个口子,以纪念12位阿訇。他们用一把小钩刀,刀上有三个像梳子牙一样的刃,一次性地一个接一个切三个口。然后从里面流出一种黏糊的汁。他们一大早,在日出之前将这些汁采集在一起,味道如此强烈,使得采集的人如同刚刚从坟墓里出来的死人一样,个个面色发青,身体瘦弱,浑身直打哆嗦,好像中风一样。
虽然鸦片罂粟通常呈白色,也有深红的、粉红的、青紫的或者其他各种颜色,切割罂粟荚渗出的汁是乳白色的,接触空气后凝结变成褐色。生鸦片晾晒几天,水分蒸发后,剩下的黏状、有伸缩性、深褐色的固体被制成块、饼或砖状。这样可以存放几个月。生鸦片必须进一步加工才能使用:把生鸦片放在水中熬,过滤掉杂质后再熬,一直熬成纯褐色液体;然后将这种液体鸦片用文火熬成稠糊,称为“熟的”、“精制的”或“褐色的”鸦片。熟鸦片在太阳下晾晒成厚厚的成型黏土。它比生鸦片纯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