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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都监、彰德军节度使、西北路招讨使、南京统军使等职,加侍中、右监门卫大将军、检校太师,可谓位高权重。
他戎马一生,在幽云之战中以诸军副部署身份跟随枢密使耶律斜轸战于山西,杨业就是被他生擒的。之后他还参与了征伐高丽、平定敌烈部反叛等战役,史称“有才略,通天文”、“屡任艰剧”。
在萧太后统治时期,最重要的大臣就是韩德让、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这“三驾马车”,她这次进军宋境时,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都已亡故,“三驾马车”里只剩下了韩德让,而韩德让主要功绩是在政事方面,萧太后在军事上倚重的就是萧挞凛。并且,这次出击宋朝,主意是萧挞凛给她出的,在征战中出力最多的也是萧挞凛,说萧挞凛是辽军的“军胆”并不过分。
萧太后得到萧挞凛阵亡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赶到萧挞凛的棺车前放声大哭,并停止上朝五天。萧挞凛之死沉重打击了辽军的士气,在士气不振的情况下,萧太后决意与宋朝和谈。
赵恒就是在这种有利的形势下来到澶州的,澶州的南城大北城小,而且南城在黄河的南岸,与辽军隔着条黄河天险,相对北城来说要安全得多。赵恒就在南城安顿下来。
那些陪同皇帝亲征的大臣,本来就是战战兢兢的,隔河见辽军铁骑纵横,战鼓震天,腿都吓软了,纷纷对赵恒说:“不可再进了,您的安全要紧啊。”只要皇帝不前进,他们也就没有必要过河去了。赵恒也是心里惧怕,被这些“关心”他的大臣一咋呼,说什么也不愿再向前走一步了。
寇准力请赵恒过河:“如果陛下不去北城,就不会起到振奋军心、威慑敌人的作用,亲征的意义也就不大了。”为了给赵恒打气,寇准分析形势说:“我军精兵猛将都在北城,各路援军也陆续到达,有了这些保证,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赵恒还是不想去北城,高琼也恳请他过河,大臣冯拯不高兴了:寇准是宰相,劝劝皇帝也还罢了,你高琼一介武夫,凭什么也来插嘴?便没好气地训了高琼两句。
他不高兴,高琼更不高兴,他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些就会说黑道黄,有功就争、有过就推的家伙,也没好声气地说:“先生高官是靠文章得到的,今天国家危难,敌骑遍野,难道先生只会训斥我高琼无礼,就不能拿出获得高官的本事,写首诗把敌人赶走吗?”说完,丢下瞠目结舌的冯大人不管,厉声命令卫兵保护皇帝向北城进发。赵恒这个气啊,但在这种时候也不能把高琼怎么样,只好顺势下令“起驾”进了北城。
赵恒视察了军营和城防,登上澶州的北城门楼,在城楼召见了李继隆等众将,赏赐给军兵酒肉钱帛。宋军看见城楼上飘起皇帝的黄龙旗,士气顿时暴涨,数万大军踊跃欢呼,“万岁”声传出数十里。
最高首长的检阅,极大地提升了宋军的士气。而辽军那方,则因大将殒命,士气低迷。双方此时在军力、士气、后勤等方面的对比,宋朝已经占据了优势。
可赵恒还是害怕,回到南城后,派人去探听留在北城指挥的寇准在干什么(遗传了赵光义的小心眼儿),结果打探的人回来报告,说寇准和知制诰杨亿每天都在高高兴兴地喝酒,一喝就是通宵达旦。赵恒这才放心:寇准不是瞎吹啊,还真是胸有成竹,看来必有破辽军的计策。
赵恒至此才把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放了下来。
其实寇准比谁都紧张,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在大兵压境、吉凶莫测的时候安定军心,特别是要稳住皇帝。
寇准这宰相当的,难啊。
从暗通款曲到明面的讨价还价(1)
战争是政治斗争的一种表现形式,谈判也是一种政治斗争的表现形式,谈谈打打的战争在历史上并不罕见,这次宋辽战争走的正是这样的路数。
最先提出和议的是辽国的萧太后,早在大规模出兵之前,就通过前面说过的那位享受“烈士”待遇的王继忠给宋朝的皇帝赵恒写信,透露了要讲和的意愿,表示出“厌战”的情绪。
这不免令人奇怪,一面是有着和平的愿望,一面却大规模地兴兵,真是很矛盾的现象。
其实就萧太后自己本人来讲,她在治理国家期间大量吸收了中原的汉文化,致力于内部的发展,确实不愿意再开战端,但剽掠成性的契丹贵族可不这么想,他们获得财富的捷径就是发动战争。抢劫,在契丹贵族的眼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抢劫致富是他们传统观念的一部分,已经深深融入到了骨头里。
契丹族此时还是崇尚武力和掠夺的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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