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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反而愈演愈烈。我大二时还去劝过一回架,不幸被流弹误伤,进医院躺了俩月。其间只有苏藉来管我的死活。我出院后打算作天作地地闹一回,可惜没人买账。他们俩太投入,投入到决定让我自力更生,不再给生活费。”
“在此之前我一直是二百五纨绔,除了花钱和读书百无一用。一下子没了经济来源,险些叫我跳楼。所以至此,我和我爸妈翻脸,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故事好听吗?满意吗?”
我敲掉烟灰:“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换我妈或我爸来讲,版本可以是这样。自己和配偶感情一般,儿子还不懂体贴,回回见面张嘴就是要钱。”
宫保鸡丁端上来,八角五香辣椒的香气冲击着人的嗅觉。由此吹响号角,西湖牛肉羹,蒜香羊排,咕老肉,蛤蜊蒸蛋,清水白菜赶着投胎似的上桌,然后服务员心满意足道:“菜出齐了。”仿佛完成一项大业。
祈雨蒙对此番趣景熟视无睹,追问:“那块表……美度贝伦赛丽的表,是那时候谁送的吗?”
我惊愕:“你居然还记得这个?”
“你不是现在还戴着吗?”
“……习惯了。”
这个故事比家里长短还要狗血无聊,说给别人听真没意思。
“你总是敷衍我。”
“哦,是吗?”
我让人去打探了一回尚鹏的事情,祈雨蒙浮光掠影地在他的情人名单里走过一回就再没什么动静。倒是和尚鹏的表妹关系不错,我看了看叶瑜的照片,恍然大悟这姑娘路见不平的原因。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倘若他惹了些麻烦事儿,我不介意帮帮忙,而他现在挺好,至少改头换面打算奋发图强。不让他留在逸雅折腾,但是帮忙找一份类似的工作也不难。
也许我们的交集快要结束了,就像我和苏藉的交集一样。因为时间,或是那个精神病人所唱的人生无奈。无论是命运使然,还是自作孽,都可说一声无奈。
☆、哦
林家终于发觉自己的败家儿子不对头,他那个酒吧无论是否盈利,好歹也算营业,总算是有正经事要做。而林辙身为独子,既然已经被宠得无法无天,自然没有长辈忍心简单粗暴地打折他一条腿了事。于是林母约我详谈,力图另寻一个坏人。
我们见面时,她亲亲热热地招呼:“小烨,怎么好久不来看我了?”胜过我父亲客套得尴尬的称呼。
“林董放风说要来视察,最近忙着准备。”我笑着说瞎话。
“得了,别给他脸上贴金。他怕是连报表都不会看。”林母笑意盈盈,“你啊,就是喜欢替他遮掩。老实点,这家伙泡在医院做什么。”
“说了您又不信。”
“你说实话,阿姨肯定信。”
我笑起来,林辙做了什么,林家知道的肯定比我快,比我清楚。如今只要我表现积极配合的拳拳之心而已。
于是我把微笑变作苦笑,把苦笑变成难言的悲哀。最后强颜欢笑地答一句:“从前一个要好的朋友病了。大家都想着送他一程。”
林母看着我:“什么朋友?”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划过烟盒再止住,把遮掩的遗憾体现到十分:“说起来不怕您笑话。大学时,我们中谁要杀了人,另外两个一个一准是递刀的,剩下的一个是埋尸的。后来创业的时候也在一起,再后来出了些事情,分开了。”我垂下眼帘,“到今天,他回来了,我们也把当年的事儿扯开来谈了谈,算是和解了。可惜他之所以愿意和解,是因为……因为他时日无多。”
一句话狗血或不狗血,全看讲述人的口吻语气。我垂下眼帘,默默等待气氛的升腾。咖啡店里的钢琴师受过贿赂,弹的曲子伤感无比。
“在生死这种事前,别的还真算不了什么。说起来也矫情,好歹也算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林辙他有赤子之心,肯好好陪他走完这一程,我是商人,难免身不由己,也只能尽心。”
林母看着我,看上去为气氛感染。
我喝口咖啡:“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我都懒得听。林辙对我们来说是好兄弟。当年我资金链要崩,他出手救的我。现下他愿意照顾一兄弟,也是性情所然。跟您说句掏心窝的话,冲他这个人,林辙说要卖了逸雅,我也绝无二话。”
林母几乎快被我说哭了。如果她不是林辙他妈,兴许还能冷静地发觉我在偷换概念,可惜她是,且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听人如此真挚地夸奖她的败家儿子,实在催人泪下。林辙被我镀上一层及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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