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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一位行侠仗义的侠客,也是虬髯碧睛,与那话本里头三国的吴主生得相似,也姓个孙。
太白真人嗜酒如命,见这位孙侠客仪容奇伟,又拎着一坛子美酒痛饮,心下也馋不过,就去讨酒吃。
孙侠客也不小气,便把这酒坛子交与太白真人,道:“素闻太白真人谪仙下凡,文采出众,某甚爱这些个文词,酒送与你了,只讨一首诗罢!”
太白真人大笑,将合坛好酒一饮而尽,抽出孙侠客的宝剑,就往路边巨槐上削出一块来。太白真人道:“此酒甚好!当以天生地养的灵物为纸墨!”又把剑舞了一舞,朗声一笑,“此剑通灵,当以为笔!”说罢,刷刷刷刷就在那巨槐上头刻下一首诗来。那剑痕淋漓,真真豪气干云。
孙侠客见太白真人如此咨意,自家也又拎了一坛,把酒封拍开,将满坛好酒往上只一泼。酒香浓郁之中,那剑痕处居然生出朵朵梨花,雪白娇嫩,娉婷可爱。
孙侠客与太白真人两个携手去后,有好奇之人便摘了这梨花簪在发间,却不觉沉睡数十日,及至醒来,头疼一如饮醉。
恰一家酒肆掌柜听此传闻,直觉这梨花奇异,便偷偷于酿酒之时把梨花摘下搁在酒粮之内。不意这酒愈发醇浓,令人闻香即醉。莫说直接饮了,就连兑了多少水的,也不觉减了一丝儿酒味。
是以这酒肆掌柜得了妙处,便思量把这梨花酿的酒传家,好做一个百年不倒的独家买卖,就叫了自家娘子秘密记载。后来又找了学馆里的先生,把它唤个梨花白的雅名儿掺水卖与酒客。唯独自家年节时才用到原浆饮用,只需小小一盏,便偷却一月时光。
院内摆了酒席,不过三样小菜一坛酒。小菜是辣鱼干儿,水煮花生,连带金小猫才腌好的五香鸡丝儿。酒,取的正是这梨花白。
只是此梨花白虽非那唐方里的传奇,却也比素常的酒烈些。
金小猫刚把酒封上的锦带解开,那清幽冷冽的酒香便勃然而出。
白泽琰抚掌大赞:“好香!好酒!”
金小猫把了酒坛子,含笑道:“能得白五爷的赞,此酒也不虚此生了!”
只见金小猫又取过一壶清水,在两个酒盏里头都倾了小半盏,才把酒倒入。金小猫请道:“白五爷应知,欲饮梨花白,当取清泉水。梨花白最为烈性,饮时需掺了清水。然小猫此处无有泉水,只能用井水替了。”
白泽琰一挑眉,把自家酒盏里的酒泼了,自己取过酒坛给斟了个满的,一敬一饮:“白五爷素来不惧烈酒。梨花白也罢,烧刀子也罢,只愿得个痛快!”
金小猫微笑颌首:“果然是这样,常听展大人说与白五爷惺惺相惜,除却武功,饮酒也是一般无二的,都爱痛快。”
白泽琰一盏罢了,只觉这梨花白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是个入口醇厚,回味绵长的。那酒的后味里头丝丝清甜,如同嚼了梨花蕊在口,再说不出有什么比这更叫人喜欢了。
金小猫见白泽琰连饮三杯原浆,神采更加飞扬,生怕他就此醉了,便招呼六二过去把客房备好。
白泽琰摆摆手:“金小猫不需如此,白五不过饮几杯罢了,醉不了的。”
金小猫摇头,两个就着小菜边吃边说。
白泽琰最爱便是辣鱼干儿就酒。金小猫却是爱的清淡。两个虽说口味不同,却也因着吃上聊出兴致。
白泽琰夹了一颗水煮花生,慢悠悠搁在口中嚼嚼,唇角一抿:“展猫儿最爱这个,白五尝了也不觉比辣鱼干儿要好。”
金小猫淡淡一笑:“各有所爱罢了。是以朋友,不见其异,只为求同。一事一物相契,就算难得。”
白泽琰亦把酒盏一举:“善!再饮!金小猫,请!”
金小猫亦把酒盏举起,两个轻轻一碰。金小猫道:“白五爷请!”
白泽琰一饮而尽。忽然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把自家宝剑抽出,在庭院里边歌边舞:“世少解忧者,唯有知心人,酒醉成一梦,醒时已黄昏。”
金小猫端坐静听,只觉庭院之内游龙蹁跹,剑影闪烁,衬着清冷歌声,实叫人沉醉其中。
忘时已久,白泽琰收了招式,重又入席,自家又斟过一盏,浅浅笑道:“金小猫,你可知,这知心两字做何解?又为何,人多赞那展猫儿宽和,说我白五狭隘?”
“实则我白五不过,是个惫懒之人,只求随心随意,哪里看得见这世间樊篱!”
金小猫轻叹道:“小猫虽不比白五爷这般能耐,也看得出一样,人所见者,未必属实。在小猫看来,白五爷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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