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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这人握拳清咳了几声,金小猫靖哥儿两个闻声往上看。
靖哥儿立时把胳膊张开,蹦跳着往外冲。
靖哥儿一叠声叫道:“叔父!叔父!”
金小猫慢慢松了靖哥儿,叫他站好莫急。才仔细打量这位闻名已久的叔父。
这人面容冷峻,一双鹰眸黑若沉渊,身形极为瘦削,却不失坚韧。只见这人翻身跃下,在靖哥儿身前单膝跪地,伸手抱住靖哥儿小小身躯,声音似刚似柔:“胡昆仑回来看我们哥儿了!”
靖哥儿一听,眼泪登时落下,小手死命打上胡昆仑的侧脸:“叫你不要靖哥儿!”
胡昆仑一怔,旋即收了若有若无的怜惜,冷声道:“靖哥儿勿作此态!”
靖哥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冷硬唬了一跳,不觉望向金小猫,双眼红红,嘴儿扁扁,就要转身扑过来。
那胡昆仑却是把靖哥儿衣领一拎一转,把个哭包包的靖哥儿抱在怀里,冲金小猫一点头,纵身又跃上房脊。
金小猫不意这人来去如此潇洒,当面又是如此咨意,心底多少也有些不快。
“这位……壮士且留步!”
胡昆仑转脸过来,以目光示意金小猫开口。
金小猫微微一笑,按着轮椅扶手慢慢站起,杏眼里跃动几分无伤大雅的恶意:“尊家把七爷我这里当做客栈,还捎带看小儿,居然连个谢字都不说,实在是……太过随意了吧?”
胡昆仑嘴角一抽,又跃下房脊,在院里把靖哥儿放下,自家拱手躬身:“胡某多谢金七官人援手。”
金小猫见这胡昆仑干脆道谢,心头那份不快也就散了,只当这人不拘小节,便挥挥手,淡然一笑:“罢了!罢了!你若是不甘不愿,七爷也听得难受!”
孰料那胡昆仑听了此话,倒叫起真来,复又躬身一揖:“胡某并非不甘不愿,实在是……金七官人当不得靖哥儿谢意!”
金小猫被这胡昆仑的话又挑出火了,若非亲见这位胡昆仑,金小猫还未想得太多。只不过金小猫素来厌恶为人刻板不变通,把个条条框框看得死紧之人,也不愿就此把话题挑明。
“胡壮士,你说得极对。我金小猫一介商户,自然比不得金枝玉叶,更当不得你家主子的谢。”金小猫慢慢把脸上笑意收了,“自此,还望胡壮士与我金小猫划清界限,莫要随意吧把你家主子塞到我方方食来。”
胡昆仑哪能听不出话音,立刻脸色一沉,自腰间拔出匕首,架在金小猫项上喝问:“金七郎君闲事管多,莫要管得丢了性命!”
“胡壮士忠心护主定会上达天听!”金小猫缓缓用手指拨开匕首,杏眸波光流转:“金小猫很是乐见……”
一旁的靖哥儿见这两人一动不动,相视而立,不免着急,连忙跑过来往后扯胡昆仑的衣襟。小儿虽说力小,到底也出其不意,锋刃无眼,在金小猫喉结之处划了浅浅一道血痕。胡昆仑不意自家果真伤了金小猫,连忙把匕首收回插到腰间,又低头把靖哥儿抱起,头也不回地跃上房脊走了……
金小猫伸手在脖颈上摸了一摸,倒摸出一抹殷红的血迹。微微刺痛之下,金小猫只是苦笑一声,坐回轮椅:“到底还不是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这位胡班班,怕就是官家那位外头哥儿的宫侍吧!虽说忠心,到底也还心软了些……”
“你这只小猫,还是那等捉狭!如今吃了苦头,可知祸从口出是真道理!”一把清冷嗓音自背后响起,接着金小猫便觉肩上一沉,侧脸一看,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骨质扳指,上头凹刻着一个篆体的白字。
“白五爷一来,就看了小猫的狼狈了……”金小猫唇角微扬。白五爷白泽琰,不与四位兄长行侠仗义,来东京又要作甚?
白泽琰按着金小猫的肩头转过身来,一张素日冷峻淡漠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意。
“想与……知己喝酒而已!”
金小猫大笑,把又跳到腿上翻肚皮的豆子塞给白泽琰:“劳烦白五爷先抱一回,小猫取酒来。小猫也是许久未饮了!”
白泽琰看看摧动轮椅往厨间去的金小猫,又看看怀里拧身挣扎的豆子,嘴角一翘:“果然,这只猫比那只猫儿要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打酱油的又来了!
☆、第四十六回:一曲新词酒一杯
若说方方食不外传的秘酒,除了金小猫按着《刘伶经》酿的醉春风,还有就是最烈的梨花白。
这梨花白酒乃是用的唐方,相传是太白真人云游在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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