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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内再不来濮阳便是。
“少废话,东西丢过来……”
涟歌将手中的钗丢过去,那瘦高个连忙用手接过,浑浊的眼从涟歌腰上扫过,指着她压裙摆的玉佩道,“把那块玉佩也给我。”
涟歌没有动作,有些不快,“现在是申时一刻,再过半刻钟巡城卫就过来了,你们真的不赶紧逃吗?”
那两人对视一眼,不知真假,但想起先前确实见到有巡城卫沿街巡逻,只得见好就收,冲她们恶狠狠道,“今日就先放过你们,我们走。”
两人边说边跑,很快消失不见。
待他们的影子消失,涟歌一直用力挺直的后背泄了气一般松快下来,生平第一次被“抢劫”,她自然是怕的,刚刚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姑娘。”两个丫鬟忙扶着她出了巷子,才发现三人手心皆是汗,“您怎么知道还有一刻钟巡城卫便会过来了?”莳花颇有些后怕。
“我不知道,”涟歌摇摇头,“骗他们的。”所以趁他们发现上当之前,得赶紧走。
禅光寺是没兴致再去了,主仆三人整理好心情,赶紧回府。
萧元敬和萧洵一大早便出门办事了,只林氏在房里看账,为了避免以后不能这般自在的出门,涟歌勒令两个婢女将今日的事烂在心中,莳花莳萝对她一向忠心,虽有些隐忧,也还是答应了。
涟歌想起被拿走的东西,吩咐莳花去通知人,“你着人留意一下城里各大当铺,若是看见我的钗就赎回来。”那是萧洵送的生辰礼,涟歌很是爱惜,且她的东西都是记录在册的,若是贸然不见,林氏一定会生疑,今天的事就瞒不住了。
若被家里人知道她接连遇险,她以后想这么自由怕是不能了。
另一边,傅彦行正拿着根珠钗在手中看,是涟歌被贼人抢去的那根,听霍青说了事情的经过,许久才道,“她胆子这般大。”
声音冷冷清清,叫人听不出情绪。
昨夜看完徐立带回来的消息,他便派霍青去萧府守着涟歌。在他身上的毒彻底根除之前,那女娃不能出事。只是他有些意外,她竟然是萧元敬的女儿。
萧元敬在濮阳连任两任太守,政绩卓越。三年前他第一任期满回金陵述职时,傅彦行便亲自拟了调令准备将他调去大理寺,但他竟自己递了折子申请在濮阳留任,让人印象尤为深刻。
濮阳再好,到底是地方上,比不得在金陵,天子脚下,想往上爬要都要易的多。
“人处理干净了么?”傅彦行抬抬眼皮,将钗放到一个盒子里,声音忽地有些冷冽。
“干净了。”
霍青一路隐匿气息护着涟歌,实则一早就发现了那两个宵小预谋不轨,但他们一路不敢动作,他便没有出手,直到他们将涟歌堵在巷内。他怕惊着涟歌,只得小心翼翼潜伏在暗处护她,却不想她如此聪慧,未待他动手就将那两人骗走,他才能顺利了结他们。
他是云卫副统领,干的就是这样的活,一刀毙命,且快且狠。
恰巧流安端了药进来,傅彦行喝完,有淡淡的苦涩在舌尖绽放,他挥手示意流安退下,才对半跪在下首的霍青道,“晚些将萧元敬的女儿带过来给孤诊脉。”
霍青领命,迅速消失在视线里。
夕阳落入云巅之内,暮色四合,凉风吹皱一湖秋水,将阵阵荷香送入留梓亭。亭外柳条舒展,婀娜多姿,亭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少女端坐在亭中,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素问》,莳花拿着罗扇在一旁温柔地扇风。
院子里蛙虫不鸣,秋天的气息浓烈而厚重。
“莳花,我有些渴了,你去给我弄碗酸梅汤过来。”涟歌放下书本,起身扭扭脖子,在这看书舒适又惬意,没留神一个姿势看的有些久,她脖子都僵了。
莳萝在房间整理她下午买的东西,身边只带了莳花一人,待她走后,涟歌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异样感觉来。
桌上的烛火闪烁飘忽,一个人影落入亭外,在距离涟歌三尺外站定,神色恭敬,语带尊重,“萧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涟歌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去——
明明灭灭的烛光,映出一张英俊却面色沉郁的脸来,是霍青。
昨日才见过,她还记得。
涟歌心中一瞬间涌起千万种思绪,但她没感觉到敌意,便没叫人,更何况她方才听的分明,他用的是“请”字。
“你家主子毒发了?”
第9章 再会
“没有。”霍青面露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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